红薯,狼吞虎咽地几口咽下,擦了嘴带上工具出门了。
姚母吃完饭拉着她带着渔网去隔壁家唠家常,怀里还揣着晒干的小鱼干当零嘴,这是这座小渔村的常态。
“婵婵三年前来这的时候才那么点大,现在都是大姑娘了。”
婵婵正在安静地补网,坐在她左侧的刘婶子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她只有一边脸上有疤,完好的左脸却楚楚动人,看得刘婶子动了点心思。
“婵婵可以嫁人了,”她这么说着,放下手中的活拉着姚母突然心思活泛了起来,“我那表叔的儿子同婵婵差不多年纪,家里……”
她正说着呢,婵婵将右脸转了过来,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脸的伤疤仿佛一只手掐住了刘婶的脖子,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有些讪讪的,姚母低下头捡起地上补好的网招呼着婵婵走,“家里还得洗被子呢,趁着时间早,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婶只应着,却也不再说什么。
婵婵洗了被套遥望着面前一边无际的海面,自三年前从悬崖坠下流落到这里后,她似乎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林檀伸了个懒腰,春日里晒晒太阳却很舒服,她找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回想起当日姚父从海里将她捡回,又好心将她的伤养好,如今三年转瞬即逝,也不知道林厌行如何了。
意外总是这么突然,但至少保住了一条命。
如今的日子虽然同从前截然不同,每日吃的食物并不精致甚至有些单一,身上的绫罗绸缎也换成了粗布麻衣,但在这里她却过得很舒心。
这里的小渔村与世隔绝一般,没有修士,她也无法传信出去,若非担心他们还挂念自己,她也不必着急寻找出路。
毕竟,姚父姚母都待她极好,什么都紧着她来,为了给她治伤家里存的钱都花光了,她也不是白眼狼,什么都学着做来报恩。
他们没有孩子,干脆将林檀当自家孩子养,林檀干脆改了口,一家三口的日子似乎都热闹了许多。
姚父去海上了,林檀并没有闲着,带着姚母给的干粮徒步去了镇上。
她写的一手好字,在镇上的书馆里接了誊抄的活儿,千字30文,价格算得上公道,她左右闲着无事,一边在镇上抄书,一边还能打听外面的事儿。
“婵婵来了。”店老板姓肖,约摸四十多岁,每日最爱坐在门前看书,倒上一壶茶就能坐一下午。
林檀家里没笔墨,干脆每次走一个小时到镇上来抄。小童熟练地给她拿来要誊抄的书,桌上摆好了纸和笔,又给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