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派,林云顾。”
那门房被姜家的管家嘱咐过,听到沧海派三个字脸色变得很快,瞬间客客气气地开门迎他们进去:“老爷早早在大堂里等各位道长来,请随奴来。”
和前面那两家农户相比,姜家可以说得上是相当富贵的人家了。
绕过修剪得当的园子,几人迈过门槛见到坐在正首的中年男子,发间掺着白丝,眼角虽有细纹但也显得年轻。
姜家老爷是空手起家的富商,唯一的长子病死在考场上,他虽有身家却只有一个五岁的小孙继承,自然是捧在手上好好教导,却不料一转眼孩子就不见了。
管家带着几人去了孩子的房间,果然同虎子和小牛那般门窗反锁,唯有屋顶破了个洞。
那丢了孩子的长随哭着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几位道长行行好吧,我家小主子如今不知去向,外面天寒地冻的,小主子可如何受得了!”
林檀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璩苏咦了一声:“你是昨夜那个小孩的长随?”
那长随自然记得昨天的事呢,所以一看到他们立刻就跪下磕头认罪,如今被问到了也心虚,他狠狠心更加用力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昨晚是奴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几位,小主子童言无忌多有得罪,道长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小主子吧……”
昨夜被骂的是林檀,虽是小事,但几人都没说话。
长随抬头快速一瞥,寻到林檀面前就要去抓她的鞋,林厌行耷着眼,抱着林檀的双肩往后一退,避开了长随的动作,随机温和笑道:“不必如此,若是脏了我六妹妹的鞋可如何是好?”
长随僵硬地抬着头,额头上的血沿着鼻子落在嘴边,尝到铁锈味后才清醒过来,连连应是:“是奴僭越了!”
面前的长随倒也没对她如何,林檀让开了身体避开了他的磕头:“昨夜发生何事,你先讲讲?”
前面两人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林檀一发话,长随才松了口气般站起身指着屋顶,语气急促地说起来:“昨夜我守着小主子睡觉,夜里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睁开眼一看,我小主子是凭空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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