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她都与他解释过她和阿序不是男女之情的关系,他怎还会这般斤斤计较?
在旁处都好说,偏偏在这方面的事情心眼儿这样小,真要回去云陵再与阿序重逢,这回他连看都看不着……若得知了,岂不是要胡思乱想到吐第二回 血?
美人指尖搅弄着绣帕,心思似乎也都乱了几分。
小太监原以为这次多半能叫这位顾小姐心软了,可不曾想,末了还是被婉言拒绝。
小太监打量织雾的神态看不出什么喜怒,便也只好讪讪地留下那些点心回宫去了。
待宫里来人都离开后,沉香反倒诧异,喃喃自语起来,“陛下竟还有精力骑马……”
“可是前两年他的身体……”
沉香似乎意识到自己在织雾面前多嘴,说着便好似做错事情般,立马顿住。
织雾抬眸瞧见她眼底的惶恐不安,只轻轻安抚,“过去的事情我都知晓。”
想起入京后一些闲言碎语传入耳,织雾似乎也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我听闻,陛下还保存着那副尸身……”
也许是知晓织雾胆小,晏殷一次也没有叫她撞见过。
沉香突然听到这话,眼底骤然发酸,隐隐有了泪意,却也知晓她们做奴婢的在新主人面前为旧主落泪不好。
沉香只小声道:“陛下前两年身体很差,他……他离不开那具白骨。”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所有人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哪怕百年之后,史书上写这位帝王癖好乖张残忍,喜欢将人置于沸水中煮熟蒸烂,喜欢扒人皮悬于墙头,也喜欢收集人尸骸骨把玩……
将他形容成一个极残暴可怕的暴君,天子也都全然默许。
织雾逐渐想到话本中与他后来几乎重合的一些东西……
原来,竟也会都是因她而背负。
夜里。
织雾鼻息间隐约嗅到了熟悉的雪香气息。
她的呼吸微乱,撑开眼睫,看到榻前果真有个熟悉的身影,却不知对方在这里痴痴地守了多久。
也许是想守到天亮,等她醒来后,再与她说话……
“阿雾……”
发觉她醒来,晏殷这才语气低低沉沉地唤了她一声。
织雾本不想这么快搭理他,可看见他面庞苍白,语气难免又迟疑,“陛下是不是又没有好好歇息?”
先前霍羡春告诉她,天子这两年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
彻夜不眠,更是常有的事情。
晏殷却没有回答,只俯下丨身,离她更近。
“阿雾,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梦。”
他似乎仍旧陷入一场梦魇当中,抚了抚她鬓角。
“半夜醒来,我找遍了整个皇宫。”
“可是……只有阿雾的白骨在……”
织雾心头微颤。
自与他重逢后,她最初甚至也只一味回避,哪里知晓他这些年的梦魇又岂止今夜?
在过去无数个夜晚,晏殷醒来后发现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