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将她自己推上了绝路不说,她更是差点淹死了那位曲医女。
所以,太上皇在太子面前根本连提都不提。
吴德贵亦是跟着一叹。
他自也清楚,织雾这是彻彻底底走进了死局,任何人都救不了她,太上皇也不能。
这厢温辞随着太子出了门后,便从善如流道:“属下现在就去找个和瑾王相像的死刑犯……”
他向来擅长揣度太子心思,也一直都会提前安排好太子想要的结果。
可这一次,他话未说完,便听见太子说了个“不必”。
晏殷面容平静道:“孤说过,不会再听太上皇的话了。”
掌心里的月季花艳丽鲜红得灼灼逼人,被挤压出来的汁液宛若鲜血,细流在指尖。
根茎上的刺戳进去皮肉之后,明明不及当日匕首划伤掌心处的十分之一,可偏偏滋味那般可怖。
可怖之处就在于晏殷以前从不会疼。
可眼下,手掌竟越来越疼,疼到微微发颤。
晏殷打量着指尖比鲜血还要香甜的花汁,垂着眼睫,语气更为漫不经心。
轻飘飘地从唇缝间吐出一道与太上皇意愿背道而驰的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们。”
他们……
一个是瑾王。
至于另一个……
无疑就是那位明棠郡主了。
身旁始终兴致缺缺的涂奚像是突然嗅到了血腥气的猎犬,连带手里的弯镰都不由再度开始发出兴奋的嗡鸣。
太子果然不愿意放过那对狗男女。
*
宫中的消息闭塞,没那么快、更不会轻易随便传出宫廷之外。
织雾带着瑾王离开那破庙后,瑾王便好似隐隐明白了过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织雾否认。
瑾王笑了笑,“也是,你都当着太子的面将解药给了我。”
他说着忽然语气更加怪异地询问:“所以,你喜欢我吗?”
织雾被问的猝不及防,想了片刻,点了点头。
她喜不喜欢不打紧,但顾盼清应当是喜欢的。
瑾王看着她的反应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织雾说了一个什么滑稽的笑话。
他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朝她道:“喜欢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别人?”
织雾闻言一愣。
她喜欢的人有许多,包括一直照顾她的丫鬟。
可真要说男女之间更为特殊的喜欢……这让织雾难免有些茫然。
也不知是从没有关注过自己的内心,还是真的没喜欢过谁。
瑾王与她寻一处茶楼填了几口吃食后,他目光频频看向窗下街道,接着对织雾道:“我们待会儿分开走,我朝西边去,你朝东边去。”
到时候他们两个人去城门口集合,那里会有他的人接应。
织雾答应下来,哪怕体力已经消耗了许多,也仍旧强撑立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