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速进行各项指标筛查,一切显示正常。

“?”老医师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手里好不容易配置出来的药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用。

威尔伯特看向凝固住的老医师,嗓音迟疑又紧张,以为又出了什么意外:“怎么了?”

“”医师知道这看起来很扯,“雄子似乎又好了。”

席伯兰看着关心则乱的雌子,忍住心底的叹息,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他目光带着一点严厉地注视着老医师:“迪翁,你是宫廷里最有经验的医师之一,希望你能对你的每一次诊断负责。”

医师心如擂鼓,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是的。”

席伯兰:“事关虫命。”

“是的。”医师嘴上答应,心底依旧忍不住直呼神奇。他飞速思考着的大脑忽然灵光乍现,目光一凝,审视起来一直存在的变量。

感受到老医师的目光,威尔伯特的思绪暂时从伏在他腿上的安泊身上抽离:“怎么了?”

老医师喃喃道:“我好像知道了”

安泊知道自己在做噩梦,梦里的他在不停地做塞尔温语的试卷,最后期末惨遭挂科,被判定为无用虫的他最终变成了迪翁老医师的小白鼠,天天被迫听老医师念经。

实在经受不住摧残的他好不容易踩清醒过来。

伴随着苏醒时身躯的震动,安泊感受到一股很轻的力度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和的光照进了视网膜,安泊的大脑缓慢重启,睡眼惺忪地歪过脸和威尔伯特打了个照面。

“醒了?”

眼皮扇动两下,安泊后知后觉地点头,他难以从恐怖的噩梦中抽离:“我梦到我塞尔温语考试挂科了。”

“是吗?”威尔伯特嘴角微抽,但是很快忍不住微笑起来,“这就是你做的噩梦?”

“不是,”安泊瑟瑟发抖,“真正的噩梦是我被退学后,刚出校门就被医师先生抓住当了小白鼠,天天听他唠叨‘好神奇好神奇’,最后头痛欲裂——听了好久好久,然后吓醒了。”

这个梦做得倒也合情合理。

威尔伯特还没有反应,旁边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笑。感受到安泊的目光,席伯兰尽量让自己声音柔和:“好久不见啊。”

说话的雌虫看起来要比他们年长一些,但是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那种亲和稳重的气质来自于岁月的刀刻斧凿,一双绿眸依着充满活力的笑意。

——当然,本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让安泊认清这个虫是什么身份,万幸的是他今天上午刚在威尔伯特的视频里见过这位先生。

“您、您好。”安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虫族帝国的雌后,也是威尔伯特的雌父。

“不用紧张。”席伯兰很久没用这么和蔼的语气和虫说过话,“安心养病,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

“好、好的。”安泊清凌凌的眼睛带着润泽的水光,他……确实有点紧张。席伯兰的态度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看着安泊刚睡醒翘起来的发梢,席伯兰可不像跟木头一样没反应的威尔伯特,他怎么想就怎么做,直接伸手摸了摸安泊的头——今天忽然发现这个孩子有点可爱。

伴随着席伯兰的抚摸,安泊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像一团被揉乱的毛线。

不过安泊也顾不上思考清楚这些,他忽然发现自己正姿势怪异地挂在威尔伯特身上,连带着席伯兰都不得不弯腰给他顺毛。

“……”

他沉默地收回抱着威尔伯特腰的胳膊,费了些力支起了僵硬的身板,有些呆滞地看着依然对他微笑的席伯兰和威尔伯特。

“咳。”席伯兰收回手,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可看着生病过后呆愣愣的安泊竟然有点于心不忍。

他决定象征性地说完几句就离开,把美好的空间留给孩子们。

他微笑道:“安安啊,虫生很少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但是如果重新做出了选择,就要负责任地走下去。”

“你和威尔都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