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0(5 / 59)

而俞静展确实在过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一次的胜利代表不了什么,国家上层不断向军部施压,下达尽快攻破敌军的命令。

口号上一直在说的什么保护家园,保家卫国这类的话,俞静展只觉得耳朵都要听出茧子。

毕竟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小队,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拥有着丰富资源的国家。

暴力对抗无休无止,只有不断的牺牲,没有永远的胜利。

他赢过很多次,也输过。后来这些都变得不重要了。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最后的时间,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飞船被敌军事先潜伏安装好的炸弹炸得粉碎。

而他认识的朋友,经常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都在这艘飞船里面。

一切都没了。

就连他出生的地方,都回不去了。

究竟是他抛弃了那个混乱不得安宁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抛弃了早已失去斗志的他?

或是二者皆有。

俞静展罕见地安静,举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酒。

透明的玻璃杯被酒染上鲜亮的颜色,内壁附着细小的气泡接连不断向上冒,在水面漂浮炸开。

他能够很快地适应各种陌生的环境,并不代表能随意忘记过去。

口中的酒和他之前世界中所喝味道的完全不同。

清爽、甘甜,带着一股浓烈的醇香。

不知不觉,他已经喝了好几口。

俞静展盯着已经见底的杯子,正出神时,一双手闯入视线,为他斟上了杯中的酒。

循着手看去,是亚菲特微垂的眼。

他动作专注,双手稳得出奇,坐在桌对面一伸手便能碰到的距离。

俞静展收回视线,注视着手中水平线缓缓上升的酒杯。

偶尔他也会觉得自己生性卑劣,明明对一些事情心知肚明,却揣着明白当糊涂。

他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感动的人,也不愿意让自己处于社交的被动方。

他不会迁就任何事物。

但是——

杯中的酒半满。

俞静展抬起喝下,终于展开了笑:“亚菲特,要一起喝吗?”

意料之中,亚菲特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话。

不知道这个世界酒精麻痹神经的能力是不是要更强一些,数杯酒喝下,头昏脑涨的感觉随之而来。

俞静展自知酒量还好,不至于喝几杯饮料酒就会醉,顶多是有些上头。

瞧了眼坐在对面的雌虫,神色自若,动作流畅地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他第一次产生了隐隐的挫败感。

难道这么多年的认知都是错的?其实自己的酒量并不好?

俞静展有点烦恼。

为了让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一下,他也跟着站起身收拾。

十分钟后,桌子上恢复了一尘不染的状态。

时间将近九点。

俞静展看了眼时间,对亚菲特说:“我该回去了。”

一向反应敏锐的雌虫居然站在原地愣神,对他的话没有反应。

“亚菲特?”俞静展低低喊了他一声。

被叫到名字的雌虫双眼聚焦,盯着他的脸不放:“我送你。”

“不用。”俞静展想也不想回绝了,“喝了酒也没办法开车,没必要再让你跑一趟,我自己按着导航走回去,正好醒醒酒。”

了解对方一向说一不二,亚菲特抿唇,不再坚持。

他让俞静展先等一下,自己回到房间,在衣柜里翻出一件不常穿的大衣。

晚上温度骤降,他觉得俞静展可能会冷。

将衣服拿给对方。

俞静展这次没有拒绝,展臂穿上外套。

亚菲特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动作。

明明是按照自己的尺码买的衣服,穿在雄虫的身上居然也刚刚好。

长期存放在衣柜里的衣服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