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三个字。
宣医生。
宣医生本人和一位男大学生并肩缩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亮着眼睛求夸奖。
“杜簿安,我是医生了哎。”他也感到不可思议。
杜簿安鼓励他:“好好干。”
老师更换了一页PPT,杜簿安抬手拍照,随后才开始做笔记。
他笔下不停,气声问宣医生:“之后要去坐班吗?”
“不。”宣止泄了气,趴在桌上看杜簿安写字,“伯医生说过几天才能计入系统,等消息放出去,还要被观望一阵时间,等到有人预约了我才能去办公室接待。”
“你有办公室了?”桃李这么重视?
“是伯医生的,我们暂时并在一起。他做的也是见不得光的工作,我和他一起被发配家属院了。”
怪不得。
杜簿安对伯医生在家属院的办公室早有怀疑,如今从宣止口中得知伯医生真正的工作,一切都有了解答。
“当初为什么会选在A大的家属院?”杜簿安问。
宣止:“因为离伯医生家里近,也离陆院长家里近。伯医生说他和陆院长就是在家属院认识的,那间房子是陆院长的私人财产,正好腾出来拓展桃李的业务。”
“杜簿安,我心里还是没底。虽然郎白,郎添意,毕方都化了形,但每次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我去出诊,万一……哎呀不能说。”
宣止呸呸呸,吐出不吉利的可能。
“薄叔叔怎么说?”
“伯医生只说顺其自然,让我和患者建立联系就好。”
杜簿安笔尖一顿:“怎么建立联系?”
宣止把头埋进手臂:“不知道。我都试试吧。”
杜簿安不写了,老师远在讲台,声音都飘去了九霄云外,他专注地看着他的猫:“宣止,桃李的工作只是患者的委托,无论病患是什么人,你们终究是医患关系,一定要讲究距……”
铃响。
老师戛然而止,草草挥手示意下课。
张仰青从第一排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杜簿安收了声,挥回去。
意思截然不同。
杜簿安说:你们先走。
木林重重啧了一声:“重色忘友的东西,搬出去二人世界了吧?一天天蜜里调油的。”
张仰青白他一眼:“你不是也要去找女朋友?只有我孤家寡人,得,我去问问礼遥下课了没。”
木林嘿嘿一笑。
小情侣腻腻歪歪拖延到教室人都走光。
杜簿安还在思考哪些能够算作逾矩的行为,准备给宣止列出个注意清单。
“哞呜。”
猫咪的叫声取决于心情和目的,宣止做猫时叫起来有求于人,久而久之练出一副夹子音。对于这些目的不纯的流浪猫,它们独处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才是本音。
这一副烟嗓,是蛋黄的标志性叫声。
觊觎校花的蛋黄因妒生恨,多次骚扰宣止,这道声音曾一度让宣止闻风丧胆,条件反射地炸起了毛。
蛋黄叫成这副样子也是有原因的,橘猫嘴里叼着沉重的袋子,一步步往教室里拖——不知是哪个倒霉蛋的外卖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