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簿安仰天长望,“昨天我舍友还在问,你对猫这么好,男朋友会不会吃醋?”
宣止一噎。
他嘀咕道:“你对哪个都不好。”
杜簿安没听清,宣止的手要比现在的他暖上几倍,他又从中窃取到了温暖。
“是因为猫?”
宣止没懂。
“看来不是。”杜簿安笑。
他又笑了。
宣止紧抿着唇,杜簿安这几天没个笑模样,现在见了“宣止”倒是笑得开心。
“杜簿安,你是不是更喜欢我呀?”
杜簿安笑容敛了,“一定要选?”
小学长没有甩开他的手,两人牵着手静静往前走。
秦礼遥是517唯一一个没有见过宣止的人,徒然撞见杜簿安与别人牵手,受到不小的惊吓。
宣止穿着清凉,外套给谁显而易见,秦礼遥直接把外套递给宣止,猫粮分了一半给杜簿安。
他礼貌地问好:“嫂子,我是秦礼遥,班哥室友。”
秦礼遥不太好意思地笑:“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看看。”
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宣止首次听到这么沾亲带故的问候,直接愣在当场。
杜簿安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他笑的是宣止,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心情变好。
对着气鼓鼓的小学长,杜簿安想到他莫名的问题,后知后觉有些怅然。
宣止在的时候,他的猫总是不在;他的猫日夜近在眼前,宣止又远在天边。
杜簿安:“我不能都选吗?”
宣止想告诉他,人不能太贪心。
他不敢说,连暗示都不敢。精怪的身份是很严肃的秘密,杜簿安不该知道。
他别过头:“不是找猫吗?你不从它之前的常活动的区域开始找?”
杜簿安摇头:“我不知道它之前经常出现在哪,都是它主动来找我。”
“你第一次见它是在哪?”
“图书馆。”
“第二次呢?”
“宿舍。”
“第三次呢?”
“体育馆。”
“……”
自己可真能跑。
宣止半真不假地夸赞:“杜簿安你记性真好。”
杜簿安看他一眼:“家属院,图书馆,食堂。”
“?”
宣止指了指自己,又不确定地指了指杜簿安。
“家属院?”
杜簿安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帮助宣止回想:“你送了我一株猫薄荷。”
他对着宣止震惊的表情补充道:“我没扔,现在还种在宿舍。”
宣止更震惊了。
他记得这件事,他会化形之后见过的人不多,桩桩件件都挺清晰。不过他一向脸盲,再加上时隔多月,完全没有将家属院那晚默默流泪的男生和杜簿安产生关联,杜簿安看起来……不像是会哭的人。
一只手被杜簿安牵着,另一只插在兜里的手无措地五指纠缠,杜簿安的外套很大也很暖,他左看右看,新奇地像是在看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杜簿安,那晚你怎么会在那里哭呀?”
“我母亲刚刚去世。”
“啊……”宣止记不太清当初对杜簿安说过什么,只记得自己不知真相却巧舌如簧,此刻和杜簿安熟识,宣止却半张着嘴,不知如何安慰。
杜簿安又是咳嗽,他两颊的红近距离看更加明显了,手指是宣止捂不热的冷,瞧起来脆弱又可怜。
宣止寻求答案:“杜簿安,我该安慰你吗?你需要我做什么?”
别分手。
纵使郎渠如何挑拨,小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