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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园中春意正浓,各种花木竞相盛放,看着便惬意得很,其中不乏一些名贵品种,虽然柳老爷大部分都不认得,但却不妨碍他花重金买来。

走到一条岔路时,柳菲儿看到她兄长柳应文正伫立在一丛花木旁不知为何,便想偷偷上去吓他一吓,哪知脚才刚刚提起,就有一陌生男子从那花丛之后走出。

柳菲儿一惊之下来不及细看,匆匆收了脚步,然后趁着对方没注意,从旁边的另一条小径绕了回去。

匆忙之下,她未曾发觉,对方其实已经看到了她!

等柳菲儿悻悻地回到花厅时,正好秀儿过来说客人走了。

为免她娘又要说她失礼,柳菲儿也没问今日还有没有其他客人,当即就跟着秀儿去了主屋见她娘。

装饰气派的主屋内,柳母满面喜色,不知在想什么。

娘mdash;mdash;rdquo;柳菲儿喊了一声,然后目光就落在了还未收拾的桌面上mdash;mdash;上面是两只瓷白的小盏,是她娘一直舍不得用的一套茶具。

柳母一见她忙招呼她过去,笑道:女儿啊,娘给你找了门好亲事,书香门第,一表人才,绝对是良配。rdquo;说完还兀自举着个帕子笑个不停。

柳菲儿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就有些不满:娘什么时候改行当媒婆了,还绝对良配呢,那口气听着跟卖女儿一般。rdquo;她往旁边榻上一坐,半撒娇半埋怨道,娘就把女儿卖了吧,正好给大哥娶个孝顺您的媳妇。rdquo;

你这丫头说得什么话,我哪里是卖女儿了,人家家世品貌都没得挑,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要不怕人说,一辈子留在家中都没事。rdquo;柳母瞟她一眼,撂下话就端起了茶盏,等到一口饮尽又觉不对味,秀儿,去换个大茶碗来。rdquo;

扑哧rdquo;柳菲儿看了就觉好笑,柳夫人平日里向来用不惯这些精细物件,想来今日是因为来了客人才摆出这套白玉杯,便玩笑着说道:娘啊,你看,这挑夫君呢,就如同这喝茶的茶杯,小的这个名贵又雅致,可关键时候根本不解渴,您说是不是?rdquo;

柳夫人被一噎,桌子一拍眼一瞪:你懂什么,娘还需要你来教训?老娘吃过的盐hellip;hellip;rdquo;

娘,娘,好了好了,您都对!rdquo;柳菲儿深知接下来免不了又是老生常谈,便急忙打断她娘的长篇大论,说道,娘您刚才可说了,要一辈子养我的,千万记得不要食言哦,女儿不打扰您忙,先走了。rdquo;说完不等柳夫人发话立马脚底抹油般溜了。

后面的青儿追上来后问道:小姐啊,你真不准备嫁人吗?rdquo;

唔hellip;hellip;rdquo;柳菲儿还真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刚才一听到就有些反感,便毫无犹豫地回了。她顺手掐了一朵桃花,抚着那粉粉的花瓣漫不经心地回道,起码要看着顺眼吧。rdquo;

青儿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这也不难啊。rdquo;

柳菲儿不置可否,却也没再继续这话题。

原本柳菲儿以为她娘说的话只是一时兴起,毕竟在老家时这种事情也曾有过,但最后都被柳老爷一句这些人哪里配得上我儿rdquo;给打发了去,所以她也没将这事放心上,想着以她爹的脾性自然会替她拒了。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两日这林家就来换了庚帖,然后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爹他应了?rdquo;听青儿说了媒婆来过的事,柳菲儿差点就懵了,她爹怎么会问都不问她一句就应了呢!

青儿为难地点了点头:小姐,事已至此hellip;hellip;rdquo;

不行!rdquo;柳菲儿一想到自己的终身被定给了一个完全陌生不知根底的人,心里就一片恐慌,我要去找爹问清楚!rdquo;

说完她不顾青儿的劝阻,一阵风似的跑去了柳老爷的书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