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地回头看了阮别愁一眼。
好在阮别愁波澜不惊,毫无反应。
沈霏微多看了数秒,好确认阮别愁是真的平静,然后才对彭挽舟说:“先绑着呗,看看谁来剪断。”
“照我看,只能你们自己剪。”彭挽舟手里的纸牌如蝴蝶般张张弹起,又相继叠齐。
沈霏微还在盯牌,察觉耳畔有气息靠近,温温的,带着潮意。
她不闪不躲,知道身后除了阮十一,再没有别人。
直又修长的手指撘到沈霏微肩上,带着一种很隐秘的,类似于盲从的黏附感。
“我不剪。”
沈霏微反应了一阵,才想明白,阮十一是在应彭挽舟刚才的话。
她任由阮十一撘肩,看向彭挽舟说:“彭姨你还没说,婷姐来找你做什么,她又不爱打牌。”
“说点事,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彭挽舟就是不说,留下个谜题等对方猜。
沈霏微索性不问了。
牌局要赢不光靠运气,还得会算牌,谁先出岔子,谁就落向颓势。
沈霏微心算了得,加之又从舒以情那学到很多,她摸牌出牌不像舒以情那么杀气腾腾,却一样能大杀四方。
时过境迁,阮别愁已不用再盼着舒以情和云婷来救场,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币,根本没有登场的机会。
一局下来,牌桌上其余人都憋不住短吁长叹。
彭挽舟笑着在桌上叩了两下,说:“想要什么尽管提,有我在这,他们不敢耍赖。”
在沈霏微的环视下,有几个人不由得回避目光,生怕对方狮子大开口。
沈霏微先说自己只要最贵的,接着又仰身看向阮别愁,慷他人之慨地问:“十一,想要什么。”
刚才阮别愁给她套了小白猫,这次算回礼。
阮别愁有分寸,给足输方面子,也给足彭挽舟面子,不作声地指了几样,都是桌上一望可见的。
沈霏微没等对方指最后一样,对刚才怀疑荷官作假的那个人说:“车钥匙算吗。”
那人一愣,见彭挽舟毫无表示,只好把钥匙送上,有点心痛地说:“小妹好眼光,这可是我前几天才拿到手的,都还没坐热乎。”
“正好,坐热乎的会伤和气。”沈霏微把钥匙勾走了,扭头对彭挽舟道别:“彭姨,我们走了。”
彭挽舟低声笑了,“你上我这进货的?”
诸位“货商”苦不堪言,但输得心服口服,不敢说赢家半句不好。
“嗯。”沈霏微坦坦荡荡地应了声,“这不是快到年了么。”
“行,我改天问问阿婷,你们家的日历是不是少了几页。”彭挽舟也不责备,就纵着她。
“那彭姨先给我点时间,我回去和婷姐通个气。”沈霏微勾着那沉甸甸的车钥匙,在指间打了个旋。
阮别愁手里拿着雪茄、打火机和名表,她猜想沈霏微还要在外面逛一阵,便转身嘱托服务生,改天替她把东西送到云上摄影。
服务生温声答应,把物件一一接过去保管。
沈霏微晃着车钥匙走远,回头看到阮别愁还在后边签字,便喊了一声:“十一。”
阮别愁签好委托,立刻走到沈霏微身边,碰碰那勾在沈霏微食指上的钥匙说:“姐姐,上哪去。”
“去城外转一圈。”沈霏微的心思又被猜准了,她拉起阮别愁的手,把钥匙放到对方掌心上。
“城外?”
“琴良桥也好,鱼潽也好,小呦山也好。”
这是来到春岗后,沈霏微头回提起出城,还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
阮别愁愣了片刻,没应声,但五指一合,把钥匙握牢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