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隆重婚纱时最漂亮。
顾青竹弯眸看捧花,那是一束洁白的洋桔梗,寓意为真挚的爱。
“……谢谢。”
一句道谢后,室内沉寂片刻,两人都不习惯于这种客套,陆助理先一步抿起唇:“对了,青竹,有一位自称阮珠的女士送来一份礼物,希望你现在拆开。”
顾青竹一顿:“她在哪里?”
“已经走了。”陆助理说。
送礼的人很多,却少有像阮珠这样,将礼送到后便匆促离开的宾客。
那份礼物就安静躺在桌角,外表并不华丽,可顾青竹拆开它时手指依旧在抖。
盒里放着很多封信,字迹隽秀,即使保存极好,纸张却也泛起了卷。
每封信,都是写给未来的顾青竹的。
信中,阮议会问询顾青竹的近况,以朋友的口吻担忧她的身体,好奇她的感情。
写给十八岁顾青竹的那封信里,她在最后写。
【你人生有太多重要时刻我不会在场,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
【成年快乐,青竹,我永远爱你。】
因为自责,顾青竹鲜少与阮家人有接触,久而久之,她被困在臆想的仇恨中,以为无论是阮家,还是阮议本身,都对她感到憎恨。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收到一封十年前的信,母亲在信里小心翼翼写:我爱你。
“……青竹?”
直到陆助理敲响房门,顾青竹方才把信好好整理,迫使自己抽离情绪:“怎么了?”
四目相对,Beta看清她眸中的泪光,一瞬讶然,却尊重的没有追问:“程筠也来了,似乎在找应许,要叫人去阻止吗?”
陆助理并不清楚勒索案的原委。
但前段时间,顾青竹曾叫她去调查程筠,先入为主,以为是她格外警惕程筠,就像曾经担心盛秋雨那样。
可尾音落下,顾青竹的反应却十分平静:“她是应许的朋友。”
言外之意便是,程筠见不见应许,取决于后者,而非顾青竹。
陆助理为她果决的回答哑然一瞬,氛围骤而沉寂,顾青竹有些困惑:“怎么了?你觉得我应该阻止吗?”
“……不。”陆助理摇头,“只是觉得,你变了很多。”
顾青竹莞尔,她变化了多少,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但陆助理难得提起这个话题,她难免好奇:“那你觉得,我变好了吗?”
Beta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视线认真注视她,就在顾青竹唇角的笑逐渐淡然,思索自己变得方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前,陆助理终于回答。
“无论变好还是变坏,现在的青竹都很好。”
“为什么?”
“因为你在笑。”陆助理笑着说,“新婚快乐。”
*
海浪席卷沙滩,独留一地潮湿。
隔着一段距离,应许便看见一身正装的卫胥言拆开了一包湿巾,在她身侧,女孩盘腿捡着贝壳。即使是夏日,她仍旧身着羊绒裙,粉色的绸缎沾满了沙砾。
“擦擦手。”越近,女人温柔的声音越熟悉。
一如发现真相的那个夜里,应许插好了内存卡,点开的第一个视频,便是尚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