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虞谷也不是漏勺,蒲希玉知道的也不多,顺便问了句:“你们之前是好朋友吗?”
郦安筠点头。
她问:“虞谷大学不在苍城上,但经常来这边吗?”
蒲希玉笑了一声,点头说:“是啊,一开始我以为她这本地人呢,每周来,一开始我以为是考察,后来觉得是她恋爱,她又说不是。”
日料店的老板娘性格也很爽朗,撑着脸看着对面女人:“是来看郦小姐你的吧?”
虞谷亲口说过,虞谷的同学也确认,郦安筠心里更难过了,又问:“那你知道她一开始的打算是什么吗?”
她补一句:“毕业以后的规划。”
蒲希玉想了想,看了眼咖啡店窗外雨幕下的城市,苍城最有名的酒店刚好在这附近,她指了指某建筑:“做那家酒店的主厨。”
郦安筠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蒲希玉笑着说:“那都五星级酒店了,主厨哪有这么简单,要虚名也要实力,不停参加比赛,得到一个一个荣誉才可以。”
蒲希玉也是做餐饮的,知道一些内幕,叹了口气:“当然也需要人脉和包装。”
“当时虞谷这么说我们同学都很佩服,但都觉得不如自己做老板来得自在,”蒲希玉顿了顿,“我现在就是。”
她说到这里郦安筠嗓子都疼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你别说了,对面的女人看向窗外,说:“虞谷当时说那里最风光。”
蒲希玉说完又笑了:“真不可思议,她看上去很淡泊名利,性格也不争强好胜的,居然这么有志气。”
她扫了一眼低头的郦安筠,女人捏着陶瓷杯杯柄的手都很用力,蒲希玉以为她不舒服,喊了郦安筠一声。
郦安筠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为什么。”
为了我,她想闪闪发光。
*
郦安筠和蒲希玉聊了很久,也拿到了虞谷学生时代的社交软件账号。
她和虞谷心照不宣地断联多年,郦安筠本以为她们彼此缺席,却没想到只是她缺席了虞谷的过去,虞谷一直存在在她的走过的痕迹里,也隐秘地关注郦安筠的未来。
在郦安筠一次次分享自己的学习计划的时候,她平平无奇的账号评论淹没在差不多的评论里,不会引起郦安筠的注意,也不会成为郦安筠回复的对象。
郦安筠每周分享动态进度,阅读了什么书籍,看了什么展览,又约到了哪位艺术家或者作家的采访,虞谷的赞美也混入其中。很多关注郦安筠的学妹希望成为她这样的人,问了很多问题,也有人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模仿这些提问。
但虞谷不会,她像一粒寻常的尘埃,堆积成文字的形状,潜伏在万千留言里,让郦安筠多年后回头找都很痛苦。
对方的思念渺小又真切,却又精准地卡在郦安筠于心有愧的凹槽,卡在其中,让她在这个湿漉漉的冬日无所适从。
外面下起了雨,蒲希玉送郦安筠到外面等车,日料店的老板声音明快,很讨人喜欢。
郦安筠竭力忍耐的情绪很容易在对谈的人感觉到,蒲希玉说:“郦小姐,我们还没老到干什么都来不及的程度吧?”
她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