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是病了我们是亲人,不能这样。你只是在乎阿姐, 便觉得这种喜欢是男女之情,可这世间的喜欢不止男女,还有亲情啊姐姐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扔下你不管,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这番话本也是她心中所想,病了,他本就是病了才会这样。
她企图窦平宴能听进,觉得有些道理,再松开手放自己下来。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的,又亲昵地把头靠在她锁骨处,闷声问道:“我没有病,难道想携手一生的喜欢,阿姐也觉得是亲情?”
窦姀只觉脑袋嗡嗡的
夜已经很深,很远,望不到头。若说她今日最后悔的,一定是回了梨香院,碰上他。她心里冷到发笑,既然挣不过,那便一直这样待着吧,反正她是不会再吭声了。
窦姀索性不理他,让他自己没了趣儿便走。
起先屋里确实鸦雀无声,他只是抱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得只听见桌案上火烛窸窣的燃声。
他好像不知乏似的,又过了有一会儿,竟把她的手指一根根从紧握的拳头中抽出,尝试着十指相扣。
窦姀皱眉,抗拒着,可力道悬殊,擦红了手背都无济于事只见他揽着她,垂着眼,盯看两人相扣的手,浅淡笑道:“从前还没这样牵过呢。阿姐,你不是说喜欢待人有礼,风流倜傥,有些文采之人么?这些我都能努力做到,你试着瞧瞧我,好不好?从今往后,你只当我是个好郎君,跟旁人没什么两样,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窦姀冷着脸,说不要。
他倒是也不恼,唇轻轻地碰到她的耳尖,堪堪抿入。
她登时寒毛直竖,终于忍不住了要骂人,突然听到门外春莺的声音:“姑娘,二爷,茶已经煎好了!”
窦姀被吓的浑身一抖,极力挣扎地想从他怀里下来。
他依旧没让。
最后她忍不住低声斥道:“你疯了吗!有人要来了!”
窦平宴本在眸含缱绻,垂着眼皮细瞧她。不知怎么,忽然一笑。
这一笑让窦姀没来由地害怕起来,紧紧抠住他的手臂,一句“别”还没说出口,便听他放大了声音,对外说道:“煎好了就送进来罢。”
屋外春莺应声。
门哗的一声推开,霎时,窦姀的脑子随之一白,竟生的一种无地自容,无脸于世,恨不能扒地缝钻进去。
她的脸一下苍然失血,两只眼失神无光。
窦姀感觉这一刻好像过去几百年那样漫长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瓷器摔落,她终于敢抬起眼,看见春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地上,语无伦次道:“奴、奴婢罪过,不慎打翻了瓷盏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窦平宴却仿佛没什么大事般,只极淡笑然:“无妨,收拾了便出去罢。”
春莺连连应是,很快的把地上碎瓷片捡起。最后极迅速瞧了两人一眼,神情古怪,匆匆出屋。
他安的什么心,窦姀再清楚不过了。
可即便他让梨香院的人都知晓又如何,她不情愿就是不情愿。
她突然盯住膝上他的手指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