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筛选出来的怎么说都应该是拥有雷灵根的人,当时参加宗门大比的所有人里,只有她、陈清衣还有花拙是雷灵根。
如果陈清衣已经是个死人,不能被传送阵带走, 那被传走的应该是她跟花拙才对。
算到谁头上都不应该算到小五头上啊。
司祯摸着下巴, 问江羡好是:“你有什么头绪吗?”
江羡好迟疑着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第二个阵法在第一个阵法启动之后被激活, 但真正发挥用处的时候, 是你们被传送出去的时候。”
“我们被传送出去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司祯的记忆慢慢回溯到那天,脑海中在勾勒当时画面中的细枝末节。
陈清衣死了, 柳途抱着陈清衣的尸体,花拙拿着花音化成的枯木根。
“如果要说异样的话,应该就是你身上出现的一点点金光。”江羡好如实道。
司祯愣了一下。
她的神力。
江羡好微眯着眼睛,脑海里似乎在回想着当时的场景:“那时陈清衣刚死,你要, 你要杀掉剑宗宗主姜淙,你身上杀意爆发的那瞬间, 身上就好像带着光一样。”
“那样一点点光, 晃眼地有些不真实了。”
“金光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绸缎, 你就是踏着绸缎走下来的仙人。”
在听江羡好的话之前, 司祯是坐在剑上的, 还会拍剑的屁股。
如今江羡好的话声声在耳:
晃眼地有些不真实……
金光上走下来的仙人……
司祯一脸严肃站了起来,努力贴合一个风仙道骨的“仙人”的形象。
没想到她所认为的,只有一点点的神力,在别人的眼中竟是如此夺目的模样。
江羡好说的晃眼,那大概不是真的晃眼。
这里是修真界,神力不该出现的地方,既不该出现,也是不大能看清的。
所以神力在他们眼里才分外刺眼。
司祯保持着严肃的模样:“你说的从我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金光,照到了所有人吗?”
江羡好想到了其中的关节所在:“是因为你身上这股奇怪的力量,所以传送阵失效了?”
“还有花拙,花拙身上正是因为有你的光,所以才没有被送走。”
司祯点点头。
“那……单单只有小五被送走了,还看到了那颗古怪的树,又是为何?他修为一般,更不是什么雷灵根。”
司祯勾唇:“那就要去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能误导阵法的东西了。”
阵眼的那只雷蛇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聪明,误判这种事,应该也很正常吧?
江羡好指了指刚塞到司祯手里的阵法书:“如今你有了应对阵法的力量,那改不改阵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这书或许也可以不用看。”
司祯被说得很心动,把手里的阵法书举起来左看右看,最后叹了口气,把书扔回乾坤袋,预备回妖宫再看:“阵法还是得改。”
她脑海里想起了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云逐水制阵的时候,大约也没有想到她留有后手,受仙根砍半之苦,也要把神力带下来。
下次要对付的阵法,应该不能这样轻易被化解了。
司祯跺跺脚,再次催促剑快些。
云逐水接连吃了那么多亏,不会善罢甘休的。
剑宗主峰,一个白衣道袍的老头看着最处,象征着剑宗最高权利的位置,十分眼热。
他一步步走上前,像是在看什么易碎的珍贵物品,两眼俱是热切。他用手一再抚摸着这个位置,有种快意在他的胸腔涌动。
“姜淙死了,你就是剑宗的宗主,这个礼物如何?三长老。”
三长老沈任没有说话,可身体里却发出了声音。
二魂存于一体。
“你什么时候能从我的身体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