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加重,头发微乱铺在床上。
他已经不能安静躺好了,脸色微微潮红,无意识在枕上蹭着。
连带着脖子上的铃铛都在轻微响。
司祯耳朵动了动,但屁股就像是黏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佘年哀求着又唤了她一声:“姐姐……”
不敢大声,又确实没什么力气,显得气若游丝。
司祯好像跟佘年处在两个频道,她慢悠悠“嗯”了一声,声音上扬,询问的意思。
佘年小声提醒:“很晚了。”
司祯拒绝了他的邀请:“还没看完。”
佘年看向司祯手里书的视线,就多了几分愤然。
但这书不是活物,他现在的视线,也算不上有威慑力。
佘年毫无办法,急出了眼泪。
明明小狗的骨头就在前面,想要,但是得不到。
难过地要疯掉。
柳途也急得要疯掉。
不知道被谁下了药,一觉睡醒已经是多日后了。
手里的通讯镜抖地要爆炸,一打开,是宗主铺天盖地的消息。
花非:到了吗?
花非:司尊者愿意过来了吗?
花非:能不能把她带来?
花非:你为什么不回复,你是死了吗?
花非:私吞宗门灵兽是死罪,你把我的小黑带去了哪里?
花非:说话!
通讯镜抖成了帕金森,柳途拿通讯镜的手也要抖成了帕金森。
他可是拍胸脯跟宗主说要把人带回来的,完了,大弟子的位置不保了。
他不敢回复宗主,和宗主疯狂戳他的小窗一样,疯狂戳司祯的小窗。
柳途:你在家吗?
柳途:我睡过去了对不起![跪地磕头.jpg]
柳途:我们现在就去御兽宗吧?
柳途:你为什么不回复?
柳途:说话啊??
司祯长时间不回复,柳途感觉到了不妙。
柳途打算先去看看司祯。
只要把司祯带回去,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
还有小黑,那条威武霸气的坐骑蛇。
在御兽宗每天都要被弟子叫起来带着操练,柳途睡了,它也闲暇了,随便找了个地方一盘,睡爽了。
被柳途捏着脖子晃醒的时候像面条一样软,还没彻底清醒,就被柳途揣了起来。
柳途心里不好的预感果然是真的,司祯的住处已经人去楼空。
屋里的桌子上都落了一层很薄的灰,他睡了多久,他们就多久没能回来。
一无所获地柳途最终只能打道回府。
他已经预想到宗主拄着拐杖,把地锤地邦邦响的画面。
他走的脚步虚浮,萎靡不振。
很不想离开那扇朱红大门,走两步一回头,希望有奇迹降临,那扇门前能出现他日思夜想的脸。
在柳途拐弯,即将彻底离开青鹤巷的时候,那扇朱门前多了一个小孩儿。
他手里抱着一个仓鼠,扒在朱门上,探头探脑。
柳途人不靠谱,但实力够硬,不然也不会稳坐宗门大弟子的位置。
他是先看到了那只仓鼠,才看到了拿仓鼠的小男孩。
柳途蹙眉。
这仓鼠,不一般,有半开灵智的味道。
这小孩儿来找司祯,是不是跟司祯有什么关系?
想着,柳途提步折返回去。
花拙是来找司祯的,他求了父母很久,他们也依旧不允许自己去修炼。
可……那是自己唯一变强的机会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有同样的机会等他。
他想变强,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还手之力,想站在强者的位置上。
那日在地牢里,他就被关在牢笼里,像是一块肉,听屠夫怎么分割自己。
他无能为力,只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