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那个人并非什么良配,他……”
弥生打断他的话。
“第二个问题,妈妈这么讨厌我,我为什么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想让她回来……而医生告知过美奈子,如果她不生下这个孩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做母亲的权利。”赤司征臣很轻地叹息了一声。“但我也没想到,直到最后,她都没能想开。”
“弥生,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在这件事上不要学你的母亲。只要你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就能得到普通人挣扎几辈子都难以获得的财产。我不会干涉你的人生,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大可以和任何喜欢的男人结婚,我和赤司家都会祝福你的爱情和婚姻。”
“第三个问题……算了,没有第三个问题。”弥生抬起头,凶狠地盯着男人黑色的眼睛,“妈妈这一辈子就是一只被困于笼中的金丝雀,在您圈定的范围内她可以尽情自私任性肆意妄为,但当她发现自己曾经认知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撞得头破血流也未能逃离您和赤司家对她的桎梏,所以她疯了……可我不是!我冠怎样的姓氏、想在哪里生活、从事什么职业和怎样的男人结婚都是我的自由,任何人都休想拿这个来捆住我!”
弥生手一扬,文件夹里雪白的纸张哗啦啦散落一地。
“现在,带着您和不被欢迎的祝福,离开这里,可以么?”
赤司征臣出门时还满脸都是和弥生不欢而散的暴怒,可当他离开病房沿着长长的走廊走过一截后,脸上的怒火却又慢慢变作了凝睇的沉思。他随口吩咐等候在一旁的秘书:
“你替我联系野崎美代女士,我想要和她见一面,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吧……不要让征十郎知道这件事。”
“赤司先生。”穿着白色制服外套的少年从转角处的阴影里走出来,少年的眉目清秀,身量清瘦挺拔。秘书一直守在这附近,但完全未能察觉到他是怎么出现的,不禁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而赤司征臣伸手挥退了秘书:
“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是弥生的好朋友,对么?果然如传说中年少有为啊。”他停顿了一下,“这段时间弥生承蒙你的照顾了。怎么,特意过来,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赤司先生,我来这里,是想要请您不要肆意干涉弥生的人生。”
“嗯。少年人,意气风发、年少轻狂是好事。”赤司征臣笑了笑,“但却不要飞上天后不知南北东西。弥生的妈妈就是我最亲的妹妹,我就是弥生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想要赠予她从事普通职业这辈子都难以得到的财富,怎么会是叫干涉她的人生呢?”
“我并不是要说些何不食肉糜的幼稚话。”乙骨轻声说,“您口口声声说您是弥生唯一的亲人,可您真的为她做过什么吗?”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简直称得上是质问了。
赤司征臣的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消失了,他目光锐利地盯住乙骨的脸,似乎是在忖度乙骨怎么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乙骨眼中只是一片澄澈和坦诚:
“她幼年时举目无亲、回到家中却总是动辄被责打的时候,您这个亲人在哪里?她少年时屡次身陷险境、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您又在哪里?”乙骨的语气肃然。“是,您现在可以动辄送她家私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