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自从同弥生和好后, 应她本人的强烈要求,他不再在她身上放置定位器了,从真人留下的现场视频,他可以确认因为某个原因,辅助监督偏离了原本前往高专的路线,他需要从这个模糊的视频中找出一点相关的线索。
乙骨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木然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赤司征十郎。
“乙骨前辈,是你在电影院楼顶么?”
空中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浆呼呼的风声, 乙骨抬起头,是一架白色的私人直升机阿古斯塔AW139,能够容纳12到15名人员的超豪华私人直升机,机身上喷涂着“铃木”字样和铃木财团的超大logo。直升机盘旋在距离楼顶大约十英尺的位置,底部舱门洞开,红发的少年自其中一跃而下。
和通常给人的运动少年印象不同,赤司征十郎穿一件白色的定制西装,发型和胸前的温莎结都打理得一丝不苟。这一身本该是出入上流社会宴饮场合的装束,但无论是头发还是衣服上都沾染着大量的黑灰,和赤司衣饰整洁的习惯相差甚远,看着倒像是刚从某个非洲小国逃难回来的。
直升飞机上的舷窗同时被打开,穿着晚礼服的茶色短发少女探出头来欢迎,加入滋^源裙幺二五幺四幺四幺二看更多内容,和赤司一式一样的灰头土脸,颧骨上还有一点擦伤和红肿,她眨眨眼,露出了歉疚的笑容:
“赤司君,对于今天在铃木塔上发生的事,叔父非常抱歉,他说等这边的事处理完后,一定亲自去赤司家,向征臣先生当面致歉。”
“既然警视厅和毛利先生通力合作破获了案件,那么铃木前辈也不必再过多介怀。”赤司欠身鞠躬,回答得滴水不漏。“致歉就更谈不上了,但若是想要登门做客,家父想必不胜欢欣。”
“园子姐姐,别说啦,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鳗鱼饭吧。”发顶有一块斑秃的小胖子冒头出来催促铃木园子,但被一旁戴眼镜的小学生摁了下去。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直到直升机消失在林立的大楼间,赤司才轻声说。“毕竟在一个小时前,弥生才更新了她的推特动态。”
乙骨瞥了赤司的手机屏幕一眼,一个小时前弥生的确po出了一张新照片,是乙骨和几只恐龙簇拥在一起的Q版简笔画,画在大杯可乐纸杯上的寥寥几笔,画风很可爱。想必是在乙骨排队买票时,她等得太无聊了,所以摸出一只水笔开始涂抹。
乙骨扯了扯嘴角,但却根本笑不出来。
赤司低头看向他手中的DV机。画面很模糊,但在某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后,赤司的眼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暮色之中,他左眼闪过赤金色的微光,狞恶得仿佛某种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森冷下来。
“半个小时之前。”乙骨说。
满载的厢式货车横跨车道将越野逼得打着旋撞上了嶙峋的悬崖壁,大灯碎裂,半个前引擎盖被撞得凹陷进去,好在安全气囊及时弹出,将司机和副驾驶的头颈要害包裹起来。
黑发和黄发的中学生少女从货车上跳了下来,黑发的少女警惕地环顾四周,黄发的少女则猛地挥舞球棒,打碎了尚且完好的副驾驶玻璃,将弥生硬生生地从座位里拖了出来。
在不太清晰的画面中,可以看到相较于已经昏迷过去的辅助监督,弥生虽然受伤不轻,但意识还算得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