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缺氧而无法思考,掌心徒劳地从少年肌肉线条分明的肩膀上无力地滑落。而在真正窒息的前一刻,他又会后退两公分,给口鼻留出一点点摄入氧气的余裕,让她得以喘息。
而弥生还来不及形成“终于停下来了”的侥幸,又是一轮全新的、更多、更深的索求。被打断的喘息就化作了一声模糊而悠长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药……苦不苦?”这个时候,他还要这么问。
“前辈……”已经完全丧失思维能力了,弥生并没有体会出这个问题里十足的坏心眼儿,说出来的话全凭要回答提问的本能。在又一次深吻的间隙里,她才能轻轻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黏糊的词汇。“前辈……好甜。”
嘴唇触碰好甜。
舌尖的交缠也好甜。
乃至于锋利的犬齿轻轻划过湿热唇肉的微微刺痛都是甜的。
就像是烧得滚烫的蜂蜜,沿着皮肤的纹理一路粘稠地滚落白日梦腾讯群以二武一丝亦思以贰整理,所过之处每一寸都是灼热的、丝滑的、疼痛的甜蜜。
弥生觉得在脑海的吉光片羽中闪过的比喻很恰当,即使说话的语调破碎得颤颤巍巍,也要说出来形容给他听。
“像蜂蜜那么甜……啊!”最后的惊呼是因为乙骨在她唇角重重咬了一口,退了出去。
在只有在云层中时隐时现的暧昧月光里,堪称肆意妄为地亲吻自己喜欢的少女,这似乎是只能在某些绮色的梦境中才能出现的场景。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唇舌交缠后,她的眼角、脸颊和嘴唇都湿漉漉的,眼神又黑又亮,唇瓣嫣红,鼻头泛着一层薄薄的酡红,墨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雪白的脸颊上。
睫毛微微地颤,睫尖处凝练着一点将坠未坠的明亮水色,像是18世纪洛可可画作里轻盈纤细又极尽繁复的一笔涂抹。
问她药是否苦涩只是为了回应她之前捉弄的小小玩笑,但她却在这个胶着的时刻做出了最真诚又最致命的回应。
“干嘛咬我?” 因为气息不稳,少女声音里带一点甜腻的哭腔,就像是她爱吃的草莓蛋糕上堆叠的轻盈的、绵密的奶油,在这种时候更带来无限的情*色意味。
“弥生……”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滚动一下,少年的声音在夜色中发着哑。“你热不热?”
野崎弥生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和身上都出了好多汗,衬衫被紧紧地黏在背后,被风一吹立刻就开始全身发冷,一点都不舒服。
“我额头上都是汗……为什么前辈没有啊?”她伸手探了探乙骨的额头,明明都是在一起亲,按说应该是一样的热啊,“好想去洗个澡。”
乙骨抓住她在他脸上胡乱摸索的手。
“高专宿舍配了单独的浴室,不介意的话弥生可以去冲洗一下。”
“来得太仓促了,我既没带、之前也没想到买一套换洗衣服。”弥生愁眉苦脸。
“洗衣机带烘干功能,现在洗的衣服差不多明早就能穿。”乙骨顿了一下,“睡衣的话……你可以从衣柜中挑一件当睡衣。”
“真慷慨。”弥生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笑嘻嘻地跳下床打开衣柜,清一色的制服外套、衬衫和黑色T恤,散发着松针味洗衣液和太阳晒过后的好闻香气。“我经常觉得我的衣柜都是翻来覆去那几样,但现在看来男生的衣柜更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