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很老的片子,拍摄时间甚至早于他出生的时间。而乙骨会看到这部电影,是因为在某个温暖的午后,妈妈收拾旧东西的时候意外翻找出了几张老电影的碟片,顺手就放到了VCD机上放了起来。
于是那只心智比普通人更成熟、但却不会飞翔的绿毛鹦鹉宝莉遇见了它的小女孩,它教会了五岁还不会说话的小女孩玛丽说话,玛丽此后也只跟他交流,这样的情况让玛丽的父亲感到很不安,他想办法送走了不会飞的鹦鹉宝莉。而等宝莉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回到玛丽家,却发现他们已经搬家了。
再后面的剧情就是典型的美式喜剧冒险电影一贯的套路,宝莉在寻找玛丽的路上遇到了好人,也遇到了坏人,它迷失过、在某地停留过、对同类动心过,但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走回了寻找玛丽的道路。最后宝莉见到了已经长大为人母的玛丽,在欢快的伴奏中,电影迎来了皆大欢喜的结局。
看完电影后,乙骨向妈妈要求养一只小鸟,妈妈答应了,但他们那天去花鸟市场并没有看到鹦鹉,连八哥都没有看到,于是只好带了两只毛茸茸的小鸭子回家。
乙骨倒也不介意这是不会说话的鸟,细心照料,无论是喂食喂水还是处理排泄物都亲力亲为,但问题是小鸭子很快褪去绒毛,变成了长着冷硬羽毛的大鸭子,不仅在自家院子里四处排泄,还成天嘎嘎乱叫制造噪音,引起了邻居的强烈不满。
于是乙骨就只好又跟着妈妈去公园的小湖旁放生了两只鸭子,它们很快就融入了湖泊中的鸭子群体中,一起嘎嘎乱叫,自得其乐。
而乙骨也经常在放学后带着碎面包什么的去公园喂养这群鸭子,直到后来离开自己的家人离群索居为止,他坚持做这件事也有五六年的时间,连公园的保安和养护员都认识他了。
“我小时候也养过一只鹦鹉。”弥生说,“是邻居送给我的,还搭着送了一只小笼子,我可高兴了,每天都呆在笼子前教它说话。忽然有一天早上笼子门打开,鹦鹉不见了,爸爸说是因为没有关好笼子门,所以鸟飞走了。我很伤心,还大病了一场,发了高烧,烧退后还老是咳嗽,于是爸爸就给我放了这部电影,告诉我鹦鹉只是走丢了,总有一天,它会像电影里面一样回来找我的。”
乙骨没有说话,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清楚这个世界上或许根本不存在像宝莉那样的鹦鹉,飞走的鸟也不会回来。
“过了很久,我才想清楚,为什么我每天睡前都会检查鹦鹉笼子和锁扣,鹦鹉却仍然会飞走。”弥生说,“不过在这件事上我倒是没什么太多要苛责他们的,毕竟养宠物应该是每个家庭成员商议后共同作出的决定。”
“而电影终究只是人类的理想化叙事。但如果导演真的按现实逻辑来拍摄的话,‘宝莉历经千辛万苦来到玛丽家的门前,却并不认识已经长大后的玛丽,而玛丽也并没能回忆起童年时它们一起谱就的歌谣。于是宝莉失望地说‘又来到了错的地址啊,’然后蹒跚着走出了家门。’而在晚上吃饭时玛丽突然对丈夫说,‘其实我小时候也养过一只鹦鹉……’这样的故事就太毒点满满了,带着小朋友去看电影的家长还不得一边哄嚎啕大哭的孩子一边一人一口唾沫把导演淹死啊。”
弥生笑了笑。
“‘永恒不变的感情和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