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役时间已经很长了,在滚筒洗衣机的暴力揉搓下,它头顶棕色的皮毛赫然剥落了一大块,兼之缩水变形,比起原来圆圆滚滚憨态可掬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干瘪消瘦头顶锃亮的中年上班族。
“秃掉了啊……这是在暗示我再不养成良好的作息时间就会变成这样么?”弥生有点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不必担心,弥生的发量现在还很够用。”乙骨摸了摸她鸦青的头顶,“你是有要抱着这只熊睡觉的习惯么?我认识一位织补匠人,他就很擅长修复这一类坏掉的玩具。”
很多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有安抚物。乙骨依稀记得妹妹由乃小时候有一块毛毯,每次睡觉必须放到枕头边才能睡着,后来这块毛毯已经穿洞坏成了几块拼接成的布条,妈妈想偷偷扔掉毛毯,但由乃死活不让。妈妈就只好买了台缝纫机,自己动手,勉勉强强把布条缝合在一起用了几年。
“这倒不是。”弥生说,“这是在国二帝光祭上射击游戏的奖品……一模一样的还有一只,只不过扔在床头感觉抱得也挺顺手,另外一只我记得搬家时也带过来了。”
“射击?”乙骨有些讶异,弥生实在看不出来还雅擅枪械的样子。
“嗯,我爸爸在夏威夷教的。”弥生一本正经地说,几秒钟后她自己憋不出笑了起来。“之前想画一本拟人枪械的漫画,为了更切实地体会不同枪械间的差别去秋叶原的射击馆学了……结果人设图都画好了,责编认为题材有点敏感,给我毙掉了。”
弥生边说边打开五斗柜下的一只置物箱,果然翻出来一只一模一样的毛绒小熊。乙骨的目光落到压在箱底的厚厚书册上:
“那是……相册?”
“嗯呐,是国中时拍的一些照片。”弥生把相册拿出来给他看。“有些是美代阿姨拍的,有些是和同学的合影。”
弥生穿着帝光校服站在帝光校门口的花坛上,和野崎梅太郎不情不愿地从两个方向比剪刀手;体育馆明亮的灯光下,弥生站在队伍的边角,摄像师喊下茄子的瞬间,她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目光而扭过头没有看镜头;弥生叼着铅笔盘腿坐在天台上,有人在下方大喊她一声,她满脸茫然地抬起头来……
再后面的照片看着就更高清得多了,打头第一张照片里,她戴着绿色的美瞳,齐刘海,黑色学生制服。
“这个是……?”
“这是我cos冬马和纱的照片啦。”弥生说,“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节,‘明明是我先来的’,照片里我的眼神是不是分外哀怨败犬气质十足?其实是那天的美瞳移位了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这个是雪之下雪乃,这是蛇喰梦子。”弥生兴高采烈地翻过一页,“这个是……”
高挑的少女穿着男式的红色羽织白色下裳,背后背负着绘有松梅图案的白鞘长刀,长到腰间的绯色长发在脑后扎成低马尾。她以相当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抱着身穿白色和服的野崎弥生,动作之稳定足够吊打大部分男生。
但不知为何,在一众高清照片里唯独她的脸是一团模糊的光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