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土地,以前是世田谷区都有名气的私人别墅。但二十年前千叶理事长的独子在家中去世后,或许是为了避免触景生情,千叶理事长动用陵德财团的人脉去申请到了教育执照在这里开办了陵德中学。为了专心经营陵德中学,千叶理事长甚至还辞去了自己在陵德财团中的职位。”
“千叶理事长的儿子……是怎么去世的?”乙骨和这位麻生千叶理事长见过一面,这位已届知天命之年的贵妇人穿着黑色套装戴着白丝手套,无论是妆容还是发型都是一丝不苟,走路和做事都透着强硬和雷厉风行。
在警视厅对这起案件定性为“非人力可破的神秘学相关案件”后,她却强硬地拒绝了咒术师的介入。理由是接下来将有一场国际级别的盛会将在陵德女中举行,如果和任凭咒术师在这里胡搞乱搞,不仅陵德女中,整个东京教育界都将因此蒙羞。
如果算她十八岁结婚生子的话,她的儿子在十三年前也不过将将二十岁而已,怎么想也不该在家中“自然去世”。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弥生说,“但听篮球部的前辈们不经意提起过,他的遗体并没有从别墅中搬运出去,作为奠基石和被拆除的别墅一起留在了如今的陵德女中……当然我觉得不太可能,这简直是和都市传说一个级别的恐怖故事。”
乙骨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低头给人发了一条信息。
“我换好鞋了,现在走吗?”弥生问。之前像所有的JK那样她穿着深棕色的方口小皮鞋,刚刚她已经从行李箱中翻出一双运动鞋换上,又拿了件更暖和的冲锋衣穿好,看起来像是准备去做什么热身运动。
“太危险了。”乙骨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反驳。
“既然已经来了鬼屋,和金大腿队友分开单独行动才是必死局。说不定前脚前辈刚走,后脚就从被子里蹦出个伽椰子来把我吓得我因为心脏病发作过早地离开这个世界。”弥生凑上去抱着乙骨的手臂摇晃,“请组织放心,脑子很正常,能跑会跳,不该叫的时候不会乱嚷嚷,危险来了也知道躲。”
乙骨沉吟不语。现在他没法儿将弥生送走,而且如果按老师的推论,她如果真的已经和这件事高度绑定,在外面也未必不会遇到危险,的确是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那我们现在是先去那两个女生失踪的现场看看吗?”
“是,房间就在四楼。”
“是走廊尽头的房间啊。”等真正站在房间门口的时候,弥生小声地说,“好像有说法说这个不太吉利欸。”
“以前有位来自中国香港的风水师来高专讲座时提到过,过道长廊对门犯暗箭煞。但这个谈不上有什么科学根据,不过直面狭长走廊确实会让人心理产生压迫感。”
弥生心说前辈您一个玩儿长刀每天在牛顿的棺材板上婆娑起舞的咒术师说什么科学依据啊。
不过也不一定,上了年纪的牛爵爷笃信天主,要是真有幸相见,没准儿就把你们这群舞刀弄枪的人上人当作携上帝福音以令教会的天使了,刻在金币上的人物肖像(注1)也会从慈眉善目的圣母玛利亚变成扬刀立马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