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崎梅太郎,“到我了到我了,你长这么高还站我前面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野崎!”一个声音在后面呼喊,校园歌姬如绵绵海潮般清亮的嗓音都没能盖得住这情深意切的一声呼喊。梅太郎和弥生闻言同时扭头,来人被这两个人齐刷刷的亮相吓了一跳,攒动的人潮将他往后挤了好几步,但他还是伸长胳膊神色坚毅地抓住了弥生的手臂。
“这是谁啊?”
“这么经典的圆框眼镜角色当然是班长了……”弥生面露愁容,“不好,还是被抓住了。”
除了展示社团特色才艺的活动,每个班级也都有自己的摊位,可以组织邀请同学游客参与的小游戏或者贩卖吃的,所得收入都可以用作班费开支。在一番综合权衡后,弥生所在班级在学生会汇总截止日期前上交了卖饮品的计划书。然而计划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赶不上变化的,在这样难得一见的盛会中,不少人一眨眼就跑得没影了。
“别的班级的摊位都已经布置好了,你快过来帮忙!”班长一推眼镜,气度挥斥方遒。
因为弥生翘班闲逛的计划失败,梅太郎和千代也就跟着她过来摊位上帮忙。
“既然要贩售饮品,不用穿个女仆装什么的?”野崎说。
“是不是还得说个欢迎主人用餐啊。”弥生恶狠狠地说,“那都是另外的价钱了。啊,往左边挪动一点。”
学生会统一发放的天蓝色帐篷支撑起来后,高个子的野崎梅太郎顺手拿过装饰的彩灯往顶端比划,但弥生怎么看都有点歪。在多次沟通无果后,梅太郎索性抓住弥生把她高高地举起来让她自己动手操作。
“梅太郎你是笨蛋么?”弥生赶紧按住裙子,“随便举高会走光的啊……嘶,虽然我最近有点吃胖了但也不至于重到让你手抖吧?”
“不是,我只是突然打了个寒颤。”野崎梅太郎说,“怎么说呢?就是那种……被杀手冰冷视线盯上的恶寒感觉。”
乙骨忧太远远地看着玩举高游戏的少年和少女,拜咒术师敏锐的感官所赐,他无比清楚地在嘈杂人声中听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以及那个名字。
梅太郎。
从和她的聊天中已经听到过好几次他的名字,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也许跌跌撞撞地一起长大,分享过众多童年温馨的记忆,在遭遇危险的时候弥生也会毫不犹豫地将那通救命的电话打给他……对乙骨来说弥足珍贵的记忆,也许都只是他们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可哪怕听到一千次、在脑海中勾勒过一万次这个人的形象,和亲眼看到毕竟还是大不一样。
他的目光落到梅太郎握在弥生腰肢上的双手上,深沉如不见底里的潭水。
弥生虽然气哼哼地骂他让自己有走光的风险,但显然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因为这个近乎亲昵的动作有什么羞涩和不适,还指挥着他上上下下地举铁状移动以方便自己在帐篷顶端粘贴彩花和招牌。
青梅竹马?又或者是……
他不再往下想下去了,光是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