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垫躺椅拼在墙边,坐了下,还挺舒服。
“你就睡这里啊?”严知脑袋上冒着白气,擦着头发从浴室转出来,皱眉道,“你这怎么睡啊?”他丢开了毛巾,伸手要去勾床上的外套,“我再去开一间就是了。”
再开一间多浪费钱啊,荀秋盯着这个资本家,没好气地说,“这怎么不能睡啊?”荀秋就势躺下,压了压,“很舒服呢,不信你来试试?”
“喔。”严知低头挽着袖子,笑了声,“真的?”
“昂。”荀秋又翻了个身,伸手招呼严知,“来呀。”
这两张躺椅真的很软,比那个冷邦邦的木头沙发舒服多了,真想在家里也有这样一个椅子,搁在阳台上,天晴的时候躺在上面晒太阳或者看书,多舒服啊。
严知丢开了大衣,两下就走到了她面前,他身姿挺拔,一走过来,光影全部被挡住了,周遭暗下来,荀秋莫名感觉到了危险,她忙撑手坐了起来,却不想严知在椅子面前席地而坐,随即拉起她的手吻了吻。
“宝宝。”严知轻轻捏她的脸,感叹道,“好快啊,一下就19岁了,今天吃蛋糕了没有?”
“没有。”荀秋摇了摇头。
下午的时候荀天来过,她请室友们、哥哥还有谢知意一起在外面的餐馆吃了饭就是了。
“怎么没有啊!”严知愧疚地垂了垂眼,“都怪我来得太晚了,害宝宝生日蛋糕都没有吃。”
其实过不过生日对荀秋来说也并不重要,不然想要一个蛋糕的话,她大可以自己买。
“没吃蛋糕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没吃蛋糕就没法许愿了啊。”严知怅然若失地咕哝着。
“你几岁了啊!”荀秋笑了笑,知道他在为他们冷战的事情愧疚。
她不忍看他失落,便轻轻吻了吻他高挺的鼻子,哄他道,“而且我的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
“什么愿望啊?”
荀秋看着他,没说话。
严知反应过来,两只湛蓝的眼睛亮了亮。
荀秋说了这些个肉麻的话,脸都要烧起来,她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转移话题,“还怪好看的,怎么会想到染头发啊?”
他染的这个浅金色看起来很接近自然金发,不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粗糙类型,当然,也是白皙到透亮的皮肤和深邃的五官驾驭住了这个颜色,否则难免显得不伦不类。
“好看吗?”严知笑,很快说起了在宾大和同学们的几件趣事,女孩儿听得很认真,仿佛要为她缺失的两个月时光做好弥补。
这两个月堆积的思念和不甘是抵住鼻尖的浅吻承受不了的浓烈,微糙的指腹没入了她柔顺乌黑的长发,唇舌轻碰,又在温柔厮磨中慢慢潮湿,女孩儿闭着眼睛,声音轻柔,“严知。”
“嗯。”他缓了一口气,却始终不想离开。
“我是很难受…”
持久的冷战很难受,未知的等待很难受。
少年顿了顿,气息骤然急促,他手下下力,压住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唇舌撬开贝齿,气势汹汹地纠缠搅弄,皮下血液奔腾肆虐,炽热与滚烫几乎将他燃烧成灰。
他越压越低,终于在某一刻手指探进了衣摆,骨感的手缓慢地上溯,直至感受到了她激烈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