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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念头,也只有佛祖知道了。

钟声敲响,心宁静而摒除杂念,千墨离走在路上,所想要的越来越清晰,于是自然而然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想要再见金来香一面。

这念想一旦产生,便挥之不去。

然而他又是个矛盾体,面对那说着跟他在一起会感到快乐、会永远保护他的师尊,却又是把他炼成法器的人,一下乱了方向,心里难以割舍,耿耿于怀。

千墨离停下脚步,正好踩断一根树枝,咔嚓一声,声音飘下异常死寂,眸中腾起一片阴翳,难以言喻的痛苦在抑制。

上一世缘薄离别,换来这一世的相爱,这是极其难得不会再有的事了,可为什么,竟是这样的结果。

好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不甘心就这样错过。

千墨离站在那如一条纵裂长伤痕,身体似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模糊影子,像是被风吹得摇曳,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又像是随时会爆发。

千墨离回头看向路的尽头,伫立了一会儿,看不到一个人影,便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金来香出现。

金来香焦急环视四周小路,接下来又该往哪条小路走。

这里树林茂密遮挡,山头攒聚诸多,即使飞到天上也看不清地面情况,最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他因一时激动,只急急忙忙要去找千墨离,都忘记了问那老和尚那人是何时离开,如果徒儿已下山,他便是搜遍了整座山也是徒劳无功。

“徒儿,你到底在哪?还是说,你一直在故意躲为师?”

金来香愁眉,望着远方天际的云层,继续走上找寻千墨离之路。

千墨离往山下走时,发现山下赫然被宗门弟子围栏起来,对过往路人一一搜查询问。

他一路躲藏,早就备有假皮假脸,千墨离立即戴上头套,戴上斗笠,化身成一个容貌平凡的侠士,隐到路人之间,若不仔细留心无人能注意到他。

搜到千墨离时,千墨离便不惊不慌配合着,趁机打探消息。

“各位大爷,你们突然拦着山下的路,莫不成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千墨离故作好奇地凑过去问。

那些搜索者闻言,纷纷盯着他道:“宗门之事闲杂人别多问。”

千墨离眉毛一扬:“我好歹也是在这天天打猎劫富济贫的侠士呢,山上之事哪有我不熟悉的,你们突然不声不响拦住,我问问怎么了?!”

“哎你这人语气,怎么说话的——”

“唉好了,何必跟一般人见识,兴许他知道点什么。”领头之人制止住手下,随后看向千墨离,“小哥儿,既然你对这里熟悉,常经于此,我问你,三天之前你可见到过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

千墨离惊道:“满身是血?是不是一个散发着戾气的年轻男子?”

众弟子目光一纵望向千墨离,皆不由得凑近。

其中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给千墨离:“就是画像上这人,你快看看是不是。”

千墨离装模作样地接过画像,仔细端详片刻:“哦…原来如此呢…唔好像就是他哎,但你们把人画得好丑,我都要认不出来了呢。”

听完千墨离答复,众人皆喜:“小兄弟,你再仔细跟我们讲讲。”

千墨离唇边挑起,开始胡编乱造:“当时我打猎完准备回家,结果天降大雨不得不躲进一个山洞,在那我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我还给他包扎,他说他叫千…千什么……”

“千墨离!”

“对,就是叫这个名呢,但他后来走了,不过你们要找他,我可以带你们去,毕竟那条路上还拖着长长血痕呢。”

千墨离见那群弟子眼里带着激动兴奋,提到他时都有明确的恨意怒火,仿佛上辈子欠他们似的,不禁感到奇怪,他最近乖巧得很,哪里至于招惹所有人泄恨。

为首弟子带着一些人,一起跟随这位好心的小兄弟前往,其他人则待在原地继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