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闹得荒唐。后宫不安,前朝容易不稳,到时夺嫡一事更多纷争。
站对则生, 站错则死, 大多数臣子当然是选择不站最安全。他们大多数人的野心远没有大到想要把控朝政, 控制皇室。
如今太子对婚事上心,却没想到失忆后的苏千轶对太子反而没那么上心。
几个人心中各有所思。
商景明拿起壶,替苏千轶倒了一杯水。干净清透的白水,和烧白看起来相似,又全然不一样。一个无味,一个辛辣。
苏千轶喝下了这杯水,商景明又替她满上。
苏千轶收了杯, 对商景明愧疚说了声谢。客客气气, 没有亲近, 又远算不得疏离。太子除了会半夜翻墙,其他方面确实是个好人。
至少至今为止,他的各种传闻听到她耳中, 让她稍动脑思考一下, 能察觉到他做事的各种妥帖, 对朝政的把控也算得上有手段。
屋内气氛微妙,正当苏千轶寻思着差不多该结束今日游戏, 回家睡觉养身体,猝然听到外面喧哗。人声嘈杂,桌椅碰撞,器皿摔碎,还有人骂咧。
迎春眉毛一拧,站起身来:“我去看看是何事。几位稍等。”
他走到门口,推开一些门出去,将内外挡住。门打开的一小会儿,苏千轶听到一声尖锐的斥责,似乎是某个女子在愤愤辱骂。
想看热闹是人之本性。苏千轶一下没了愧疚心,想听听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转身侧头,很想起身贴门上去偷听。
苏漠行军打仗一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他知太子和苏千轶在花阁,绝不能出差错,从进门到现在没放下过警惕心。他耳朵尖,隐约听到点笼统的:“似乎是某位官员的妻子,来花阁抓人。”
崔仲仁嘶了一声。
他交友广,只是科考前后实在忙,所以很少到花阁这些地方来。今天在花阁是凑巧,能见到苏小姐等人是巧上加巧。他不太明白:“大家来花阁,只是消遣消遣,听曲作乐,怎么要到抓人的地步?”
花阁卖艺不卖身,连权贵女眷都有来,不过数量会少些。像苏小姐也能在。
在场坐着的几个,没有人热衷说闲话。苏漠和商景明没回答崔仲仁,春喜则见自家小姐想听,脚已挪过来,小声解释:“花阁卖艺不卖身,但名头大,进来开支更大。这里常客中,世家权贵和商贾巨富居多。普通官员俸禄有限,要维持一家在京中生活足够,要常常来花阁不够。普通人更如此。”
开一个雅间,价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
哪位官员要是拿了养家的钱,就为了装点面子来这儿开支,被家里人找上门也不稀奇。
崔仲仁听着感慨:“下次上朝,看来能听到弹劾。”
话一出,他和另外两人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是楼下事情闹大,万一导致他们身份暴露,恐怕不妥当。
苏漠对着商景明说:“你该回去了。”
商景明微颔首:“酒喝得差不多,一起走。”
崔仲仁还有朋友同僚,嘶了一声:“我得再留一会儿,有认识的人尚在。”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