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春细致注意到苏千轶的失态。她养病以来没怎么外出,浅淡的血色似乎被这点话重又激起。他这回将牌拿到手中,恭敬对苏千轶说:“苏小姐洗了牌,由我发吧。”
没等旁边三人说什么,他很快将牌发下,并且没有做任何手脚。配合得像他这局纯粹来作陪。
几人都拿到新牌,很快一一翻开。
这回五张牌,三种花色,数值简直在比谁更小。苏漠翻出一个五,已是冷意外放。没想抬眼一看,桌上就没比他大的,全是一二三。
至于一,是商景明的万贯,万贯一。
如此眷顾,苏漠将自己这张牌压到商景明纸牌上。他按着牌,带着一丝逼问态势:“早晚见一眼?你到底翻过几次墙?”
商景明做好了各种质问。诸如他在帝王面前的服软,诸如帝王和皇后到底怎么想,又或者是他对苏家是对苏千轶感情多一些,还是对苏家利用多一些。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离谱的问题,他同样清楚,面前苏漠必然翻过不止一次墙。说不定比他次数更多。他上辈子一次都没翻过。
那时候的苏千轶和苏漠,算是什么关系?仅是情同兄妹?
商景明伸手打算去拿酒。
他的手在半路被苏漠强行压下。
苏漠冷声:“怎么,回答不上来?”
崔仲仁不觉得这问题有哪里为难。他从太子试图喝酒就清楚太子经常会晚上去见苏小姐。从这次来花阁能看出,太子行事作风有多不羁。
不熟悉时尚且能窥见太子之贤能。稍熟之后天天憋火。
他主动拿起一碗酒,气到一口干了。干完气没下去,“嘭”一下砸在桌上。什么男人?什么太子?
崔仲仁重重说着:“我这碗不是替殿下喝。替回头苏小姐喝。”
苏千轶劝说:“不用。崔大人多注意身体。”也注意分寸。再这么嚣张,脑袋能保住,乌纱帽也挺危险。
崔仲仁听苏小姐这么安慰他,更想喝酒。他心中那团火被酒浇灌后,扭曲不成型。他妥帖谢过:“苏小姐上心了。”
两人这般,让边上三人起了攀比心。
商景明面上有了一丝和帝王相似的威势,回答苏漠问题:“自她受伤后,日日去。她养病,没想惊扰她。你那日是意外。”
苏漠松开手。商景明还是去拿了一碗,一口气喝下。
他们在场几人,无人畏喝酒。
商景明喝酒不易上脸。他一碗烧白下肚,闭眼缓了缓。自醒来后,他没有碰过酒。胸口那股热意没有变成剧烈疼痛,让他不禁莞尔。
苏漠:“你想喝酒。”
商景明将桌上牌收拢放到一旁,反问苏漠:“在边塞不能随意喝酒。回京你不想喝?不如回答喝一碗,不回答两碗。”
苏漠是觉得玩那么慢没意思:“只有这么点,不够喝。”
迎春欠身:“花阁酒管够。晚上有空房可睡。”
苏漠没想夜宿花阁:“我送千轶回去。”
商景明:“我不留下。我带她来,当然我送。”
崔仲仁是唯一留不留下都行的人,便没凑这个热闹。他这会儿才想起,等下还得和朋友说几个托词,不然不好交代他半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