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官员心中绕绕弯,没有一个说出口,甚至脸上表情都没有丝毫差别。
魏大人低着头神情沉痛,再抬起时,那种沉痛展露在众人面前:“臣在翰林如此多年,哪会没有一两个好友?苏小姐, 您可是怀疑臣?”
所有人视线几乎都落在苏千轶身上。苏千轶微顿。她不喜欢这么冒头, 现在微微走神, 很快又收回意识。魏大人点她的名,她朝着魏大人浅浅笑起来:“没有任何证据,我怎么会说是魏大人。只是殿下点了名, 我才如此问了一声。”
这个事是太子在管, 可不是她的主场。这群大臣能为太子跪下膝盖, 不会为她而跪。
魏大人又将视线转向太子商景明:“殿下!您一定要听臣说。这几日臣日日操劳授课之事。物件丢失的时候,臣都有事在身。”
苏千轶在内心将魏大人的“说”改成了“狡辩”。要说刚才她只是有点怀疑魏大人, 现下已差不多坐实这件事是魏大人干的,最不济,他也是个知情者。
物件丢失,大多是过了一阵子被人突兀发现。没有人可以确凿哪时哪刻丢了东西。除非魏大人不在场,不然他也无法切确说出自己是无辜的。
接下去,魏大人为了证明自己无辜,说了自己行程:“臣早起上朝,宫门口用饭,后与众人结伴回翰林。这一路都有太监检查着臣等衣冠举止。回翰林之后,臣匆匆前去教习。中途稍休息也在屋中。授课之后,臣回到自己办公处,整理书籍。随后用饭,用过之后再稍作忙碌就回家。身边一直有人。”
苏千轶侧看向商景明。
太子殿下坐在那儿,朝着她微微颔首。看似寻常,实在矜贵雅致。衣袍头冠华贵,日光洒下,似是给这人镀上了一层金。对比起给她偷拿鸡腿的弟弟,翻墙姿态也是不太一样。
有点晃眼。
“魏大人说的理,纸上全写了。”让人晃眼的人开口,“这话放在每一位大人身上都一样。其余大人操劳一日的,身边多有人。偷人钱财的事,总要被偷的和偷窃的一起在,不然怎么偷?”
众人:“……”还挺有道理。
苏千轶险些笑出声。
商景明:“各位大人互相信任,衣袖宽大,东西顺走放到袖口内,出门不会查。没人恰好看见,当然不能随便污人清白。”
就算看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如此公开说,特意和人过不去。
而供词来看,正好是没人看到的。
商景明问:“所以一看证物去了哪里,谁拿去卖。再来我们要来看,谁如今迫切缺钱。魏大人是认为……汤大人吧。”
被点名的汤大人沉下瘦削的脸。他家境在翰林中是谁都看得出的差。几乎出事后,大多人都在若有若无怀疑他。
他跪下:“殿下,臣冤枉。臣……”
汤大人词穷一瞬,被如此当中点出,羞辱的几乎落泪。可他咬牙逼迫自己说着,“最近,臣有朝廷给的钱。州府和县城都也送了一笔钱,资助臣度过这些时日。”
“臣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