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整,翻越起来很是方便。墙头上瓦片稀疏,像是有谁经常翻越。国子监也总有一些不安分的人选择翻墙跑出去。没被抓到自然是刺激, 被抓到免不了要被告一状。
他和那些人不是一路人, 没想今天成一路人。
苏景福生疏将烤鸡腿塞入袖子。想也知道他这个袖子是没救了, 回头一定一股烤肉香气。
他还算灵巧,轻巧攀上墙头后往里看。
居高临下,心和衣袍一样,被风吹得有些畅快。明明不高,却有种登高时的眩晕。
苏景福免不了勾了一下唇。
墙头不远处,苏千轶看见自家弟弟真在墙头冒了脑袋,兴高采烈小跑过去。她仰头压着声音催促:“你快进来。没人看见吧?”
苏景福撑过墙头, 从袖口取出烤鸡腿。衣袖口被油渍蹭到, 这下肯定会被人发现。他挂上了笑附和着说:“没有被人看见。”
苏千轶接过烤鸡腿, 心满意足:“很好。”
鸡腿实在太香。苏千轶这些天油水几乎没有,吃得飞快。她半点没架子,当然也记得没吃到衣服上。
将鸡骨头留在油纸内, 苏千轶朝着苏景福眨眨眼, 把罪证还给弟弟:“记得毁尸灭迹。”
苏景福:“……”
笑容不会消失, 只是转移到了苏千轶脸上。苏千轶得到弟弟馈赠,且拉着弟弟拥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她笑盈盈用完就丢:“书念得怎么样?在家里的日子也要好好温书。有不懂的问题……”
国子监不差先生, 苏景福顿了顿,准备好回答苏千轶“没有”。
苏千轶相当诚恳:“留着回去再问先生。”
苏景福:“……”
苏景福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尚且稚嫩的脸板着:“我才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姐姐身子没有好透,就不打扰姐姐了。”
说完就走,背影肃然。只有袖口的油渍和走动时带起来鸡腿香,昭示着他刚干了什么。
苏千轶被苏景福快步离开姿态逗笑。
……
国子监放假,苏景福在家里待了好几天。苏千轶偷吃鸡腿的事情第一次没被发现,再来两次终究被逮了个正着。
亲娘打又打不了,骂也骂不听,于是让苏千轶一起上桌吃饭,放宽来些忌口。
省得到时候苏千轶又想尽办法让人从外面带吃的。外头吃食总让人放心不下。
苏千轶的伙食总算好了一点。
她尝着有咸淡味道的各种佳肴,心情愉悦,差点忘记自己还有一大堆复杂的男女关系事情要处理。
她事情多,她爹苏明达也事情多。苏明达按理不该在桌上说朝中的事情。但苏景福迟早入朝,女儿苏千轶又和太子关系近,便说了事:“翰林苑出了点事。你们最近出去的时候少说点。”
朝中本也该是稍闲散放松一些的时刻,却谁也没想到翰林院突然出了事。
柳夫人听见这,诧异:“什么事情?”
“有人丢了钱财。”苏明达瞥了一眼安分吃饭的苏景福,“这回科举考上来的人,有些家境优越,有些生活拮据。按理各地和朝廷嘉奖送下来,足够他们维持在京城中的日子。不知道是谁,对同僚下了手。现在低调在查,不算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