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匪夷所思的真相中,闻言掐了一把李青芝的脸颊肉,语气惊叹道:“李青芝,你藏得挺深嘛,今晚我同你一起睡!”
一句话下来,李青芝便知今夜又要将那等难以启齿的经历往外说了。
不同于两姐妹的嘻嘻哈哈,互诉衷肠,皇宫内,刚看完派去陈州的探子呈上来的密报,李准眉头紧的都能夹死苍蝇。
“好啊,好啊……”
连叹了几声,李准气息都有些不稳,脸色更是不好看,像是被人撬了棺材板一般。
“陛下,发生了何事?”
平德作为主子最亲近的侍从,自然要过问一声的。
李准也没瞒他,将信件撒气似的往地上一掷,粗着声音道:“你自己看看。”
平德很少见陛下动这样大的气,甚至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想了想,然看到信上的内容,平德也是倏地一变,复杂极了。
“明日早朝后,把范家那小子给我悄悄留下来!”
你想得倒是挺美
今日是小年, 也是满朝文武今年的最后一个朝参日。
因而在下了朝后,几乎所有大臣都不再挂心着政事往御书房跑,而是浑身轻快地往家里跑。
一年统共便这么一个长假, 可以歇到年初八, 虽然中途还有除夕宫宴和元日大朝会, 但也是国朝的老惯例了,算不得为难的事。
范家父子一前一后地出了太极殿,将宫人递过来的狐裘裹上,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前些日子你娘回来了,去瞧过她了?”
范彦想起昨日金氏送到儿子院里的一箱又一箱东西,状似无意问道。
范凌在后头刚伸了个懒腰,听到亲爹的问话,懒散地嗯了一声, 看着十足地不想搭理人。
见范凌这副模样,范彦又来了些火气。
“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当年同你娘和离的事?”
范彦当年高中探花,因才貌被巨富金家榜下捉婿, 被金家家仆半拉半哄到了金家,瞧见了金氏那样一个聘婷佳人, 他本不太情愿的心当场便动摇了起来。
金氏是个大胆奔放的女子,年轻时候纠缠起他来也是毫不拘束。
年轻气盛的范彦很快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顾家中长辈的微词迎娶了金氏。
头两年夫妻两还热乎着,也可以称得上是蜜里调油, 长子范凌也是在第二年降生的。
但随着夫妻两人将日子过久了,矛盾也渐渐滋生。
他不喜金氏泼辣娇蛮, 抛头露面地经商, 金氏也不满他保守无趣,整日用礼仪规矩管教约束她。
两人渐渐不和, 时常吵嘴。
幼小的范凌便是在父母不时的争吵中度过的,但他也没捱几年,父母便和离了。
年纪小小便没了母亲在侧,范凌一开始是怨恨的,既怨恨母亲为何和离抛弃他,也怨恨父亲为何要同母亲吵嘴,搞得家宅不宁。
但范凌会长大,也在书中悟出了许多道理,他也不再纠结于此事。
母亲同父亲之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