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嫌无趣又累,便不大想去,说要在家醉酒当歌。”
李青芝一听,笑了。
是如此,惊蛰是个爱饮酒的,偶尔会在午后喝一壶然后睡个午觉。
如今得了闲,怕是会选择在家里快活。
如此,李青芝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翌日清晨,李青芝仔仔细细给惊蛰交代了如何照料她的两只鸡崽,甚至还叮嘱了要记得午后给它们喂桃粒。
瞄着自家郎君明显是吃味的脸,惊蛰笑呵呵地应着,权当不知道。
马车已然租赁好,就停在外头,李青芝交代好一切,对着两只趴在土坑里睡觉的挥手告别后,依依不舍地跟着东家出了门。
范凌胸腔子里的酸气几乎要化为实质往外冒,一时嘴快道:“你侍候这两只鸡崽子倒是比侍候我还要殷勤……”
李青芝正要上马车的动作一顿,回头诧异道:“大人怎么能拿自己跟鸡崽子比?”
范凌顿时被噎住了,面皮有些挂不住,催促她:“快上车吧。”
李青芝不是个会刨根问底的性子,见东家主动扭开话题,李青芝也不再纠缠。
也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回李青芝少了几分尴尬,多了几分坦然。
“长青山上有座小庙,虽不大,但香火不错,扶风县的百姓,无论是春日踏青出游还是秋日登高,长青山都是最佳观景点,连带着那座叫做空净寺的小庙香火也不错。”
“你这是要过去给何人祈福消灾?”
絮絮叨叨给小丫鬟说了些长青山的情况,范凌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丫鬟家中父不慈,继母当道,这福应当是给过世的母亲祈的。
“是、是我阿娘,离家许久不得回去,只能在佛前为她告慰一番了。”
撒这种不吉利的谎,李青芝事先在心里头跟阿娘赔罪了几百遍,才流畅说出口。
她低着头,是不想东家看到她心虚的神色,然换到范凌这边便产生了误会。
离家那样久,不得回去祭拜,她一定很难过。
罢了,便当他心善吧。
“中秋节有三日休沐,到时我再向县令多告几日假,我带你回去祭拜你母亲。”
说着这句话时,范凌不自觉柔了语气。
本以为,说完这句话,能看见的是小丫鬟惊喜感激的面庞,范凌都准备好接受少女泪光盈盈的道谢了,现实却再度戏耍了他。
少女好似抖了一下,抬起脸,面上尽是压抑不住的惶恐,哪有半分他所期望的感激和欢喜。
“不、不用了,大人,沧州路途遥远,哪里能劳动大人同我去一趟,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