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她的。”赵宴礼说着,顺势靠近南宫月,大手覆住小手,迅速在她手心里捏了三下,又迅速放开。
南宫月一愣,立刻抽身站了起来。
这一变故惹得众人一惊,赵宴礼的脸也阴沉得可怕。
赵夫人立刻打圆场:“陛下勿怪,老夫人这是错把你当成了芳姑娘了。”
什么芳姑娘?南宫月疑惑地看向众人,目光不自觉又看向了白衣女郎。
“民女方芳见过陛下,”白衣女郎僵硬地跪下向她行礼,这礼仪行得不伦不类,一点也无世家小姐的风雅。
“陛下,这是王爷的表妹,自小在民间长大,不通京都的规矩,失了礼数,陛下莫怪。”赵夫人解释道。
南宫月心下暗忖,赵宴礼何时有的表妹?他不是没有亲人了吗?早在西戎的时候,他父母双亡,母家方氏身份不显,听说是西戎那边的人,这么多年,也没有见方家来人与赵宴礼相认啊!
“平身吧,”南宫月淡淡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人在府里,总归是不会为难方家表妹罢了。
“谢陛下,”方芳抄着西戎的尾音,谢了恩,环佩叮咚地起了身。
南宫月不禁朝她腰间的宫绦看去,上面的纹路和样式,竟和赵宴礼那条一模一样,是她亲手为他修补的那条吗?
她朝赵宴礼腰上看去,他今日一袭玄色常服,腰间束着玉带,未见那条宫绦。
南宫月气息微窒,心中一阵烦闷。
这时,门外下人禀报:“夫人,红绸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要挂上吗?”
赵夫人歉疚地望了一眼南宫月,急忙走到门口斥道:“干个活还要问东问西,东西准备好挂上就是了,今日有贵客在,都轻着点。”
透过敞开的门,就看到下人拿着红绸挂在屋檐下,还有几人拿着大红的灯笼替换掉院子里的风灯。
“府中要办喜事了吗?”南宫月问。
赵夫人急忙扬起笑脸,“陛下有所不知,老夫人的心愿就是看到王爷成亲,府里正准备这桩喜事,一来宽慰宽慰老夫人,二来冲冲喜事,说不定老夫人一高兴,兴许这病就好了呢!”
这是想学民间冲喜的法子吗?南宫月望了一眼赵宴礼,这冲喜的新娘子,莫不是这位方芳姑娘?
赵宴礼并未反驳,一派气定神闲,很是情愿的样子。
“那就恭喜摄政王了,姑祖母的身子要紧,辛苦你们仔细照顾着。”南宫月咬着牙说了几句话,又和众人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出来。
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红绸,丝毫不逊色离宫的祥云殿。
赵宴礼你艳福不浅啊!
南宫月横了赵宴礼一眼,带着人匆匆往府门外而去。
一屋子人呼啦啦跟着相送,唯有赵宴礼站在了原地。
刚刚南宫月那一眼似真生气了,这不由得让他想到南宫月砸王府那次,也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他,不喜不怒,没有生气没有发火,却真真要了他的命。
待赵宴礼反应过来,人早就出了院子,他忽然心痛,为什么他一定要忍,为什么要伤害南宫月,没有证据,他随便捏个证据杀了赵奢就是,做什么用这么个笨法子,自己心疼,害南宫月对他失望。
万一,南宫月就此不原谅他了呢?从此不理他了呢?那不如杀了他吧。
想到这里,赵宴礼急忙去追,远远看到南宫月的身影,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黏住一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