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南宫月死在他面前,伤了也不行。
“般般,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赵宴礼问。
南宫月将头埋在了他怀里,手臂圈紧,眼泪就浸湿了眼眶。
她不知道,无法回答。
“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纳一屋子貌美的小郎君,很快就能将一个叫赵宴礼的人忘掉了。”
赵宴礼的声音忽然沙哑,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完。
南宫月的喉咙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般般,这根藤蔓快撑不住了,你看到旁边那根粗壮的藤蔓了吗?等下我用力将你送上去,你的黑甲卫应该很快发现我们没有到达离宫,会立刻追过来的。”
赵宴礼看了一眼手上那根即将断裂的藤蔓,已经不能支撑两个人的重量了,再这么下去,两人都会坠下去,刚刚那辆马车坠下去瞬间没了影子,崖底应该很深,掉下去九死一生,他不敢赌。
现在唯有将南宫月送上去,至少一人还有生的希望。
南宫月却害怕地抱紧了赵宴礼。
她已经无法判断,无法思考了,如果这一切都是赵宴礼的谋划,为何还将生的希望给她,他不是最想她坠崖的人吗?
只要她坠崖了,无论生死,她都可以不存在,不妨碍赵宴礼的大业。
难道是她误会了赵宴礼,这一切不是他的安排?
不是他还会是谁?谁能知道他们的行踪?
“般般别怕,会没事的,我数一二三荡过去,你就抓紧藤蔓,我知道你平常勤加锻炼,骑射功夫不错,还有一个教授你武功招式的师傅,攀在崖上躲过刺客应该没有问题,你一定能做到的,对不对?”
南宫月看了一眼就要断裂的藤蔓,终是点了点头。
“乖,” 赵宴礼低头吻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足下发力,“一、二……”
三还未数到,藤蔓忽然断裂,赵宴礼眼疾手快地将南宫月用力托了上去。
南宫月刚刚抓住藤蔓,赵宴礼便往下坠去。
好在赵宴礼抽出佩刀刺进岩壁,缓冲了一下,抓住了一根斜刺里长出的枝丫。
南宫月刚松一口气,手上的藤蔓却开始松动,一点点往下移。
不好,她要掉下去了,未及惊呼,藤蔓突然连根拔起,南宫月顺势掉落。
“不!”
赵宴礼双目欲裂,眼看着南宫月掉下,松开抓着枝丫的手,伸开手臂,不顾一切接住南宫月下坠的身子,两人同时坠落。
……
风声呼啸着自耳边穿过,南宫月抱着赵宴礼闭上了眼睛,
一时想同生共死也不错,至少她为大雍铲除了赵家,安平继位以后的路,应该走得比她稳当一些。
一时又想赵宴礼为何这般做,他明明可以坚持一下,等到援兵的到来,不必为她做到这一步。
难道真是她误会了他,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