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今日她失态了,以后断不能如此,今夜之事,想必太皇太后很快就会知晓,这样也好,她可以将计就计,来个釜底抽薪,她已经容不下任何动摇她决心的人和事了。
赵宴礼也不行!
庄玄素直觉南宫月出了什么事,情绪上大起大落,现在又归于淡漠。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可这个温和总感觉隔着一层,她的心房好像一夕之间,垒起了高墙,无法触摸。
难道和摄政王有关?
正想怎么劝解,忽然听到南宫月问她,“你和亭山侯是怎么回事?你可心悦他?”
“我,我……”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浑身燥热起来。
南宫月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和红透的脸,哑然失笑,这肯定是喜欢吧?
忽又想到了自己,她对慕凌风可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那对其他人呢?对赵宴礼呢?
昨夜她将人按在身下亲的时候,脸红了吗?他抱着自己的时候脸红了吗?他蒙住自己轻咬耳朵的时候脸红了吗?今夜他俯身上前伸着手指,拉着她的手摸他嘴角的时候,她脸红了吗?
南宫月茫然起来,难道她喜欢赵宴礼?她竟是喜欢赵宴礼才患得患失的吗?才会听到他处置北越公主时,心里难过哭泣的吗?
她这是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吃醋了?还是动心了?
不,不行,母后说,南宫家的人都没有心,没有心的人哪里会动情。母后还说,女子一旦动情就是万劫不复。
她不要万劫不复,不要动情,她才不要喜欢赵宴礼。
庄玄素在她怀里撒娇,“表姐,我不清楚心悦不心悦他,他每次来凤栖宫,总要和我吵架,我都躲着他,可有次他气哭我了,又想方设法逗我开心,我那时候厌烦他厌烦极了,躲着他走。”
“然后呢?这么厌烦他,怎么又会给他上药啊?”南宫月想到刚刚韩非离故意喊疼,让庄玄素给他上药,平时高傲的庄二小姐可是心甘情愿跪在人家面前,给人家上药的啊,她这个厌烦果真不一般啊。
庄玄素扭动了一下身子,将头埋在南宫月胸口,闷闷地说,“我也不知怎么了,和他吵架吵习惯了,他不来宫里的时候,心里开始想着他,吃的东西时候想着他,走在园子里的时候想着他,有时候听到男子的声音也会想起他。”
“昨日你去了晋国公府,他来凤栖宫发现你不在,同我发了脾气,将我气哭了,可到了夜里,他又回来和我道歉了,他……他仗着自己喝醉了,他居然抱了我,我……我没有推开……”
南宫月一惊,推开她问,“你,你们……”
“不是,没有,你别往那里想,他就是抱了我,亲……亲了我,没做别的,没有。”
庄玄素浑身通红,像是煮熟的大虾,害羞地缩成一团,一双水润的眼睛,覆着一丝春情,望着南宫月。
她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