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也曾在先帝病榻前发誓,誓死效忠南宫月,不违背她的心意,不强加干涉她的自由。
这么多年,他握着玉龙戒,早就将南宫月看成自己的妻,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选别人!
许给先帝的誓言他是不想守了,她南宫月的心意他想违背了,她的自由他就是想干涉了,他养大她,娇宠她,不就是为了长大后成为他的人吗?
如今她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肆无忌惮了地选凤君,早就将他排除在外了。
那他,也不要再想顺从她的心意了,他要夺了她,只有将人抓进怀里才放心,心里没有他,那就慢慢磨到心里有他,一辈子很长,他和她慢慢耗。
齐公公拿着手炉和披风候在外面,望着殿内的两人不敢近前,他不清楚陛下和摄政王发生了何事,总感觉两人之间突然无形中多了一堵墙。
南宫月拿着手炉,任由齐公公给她披上披风,抬脚就往外走,看都没看一旁的赵宴礼。
“陛下,”赵宴礼唤了一句,声音嘶哑带着隐忍和不甘。
南宫月头也未回地往前走。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赵宴礼,心突然慌了。
他大步上前,拽住了南宫月的衣袖,眼中氤氲着一层雾气,“陛下,到底怎么了?”
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凤栖宫的暖榻上四目相对,怎么这会儿她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说要立凤君就要立凤君了?
他刚刚看着她跑,看着她哭,看着她跪在明堂不发一言,他跟在后面不敢靠前,将和张嬷嬷的话反复琢磨,将今晚的事情反复回想,仍旧没有头绪。
这,到底哪里错了?
“摄政王,请自重。”南宫月哭哑了嗓子,一出声觉得自己气势都弱了。
她用力甩了甩衣袖,将赵宴礼的手甩开,丝毫不理会他,继续往凤栖宫中走。
“陛下!”
赵宴礼大步一跨,拦住了南宫月的去路,逼得南宫月不得不抬头看他。
那双潋滟的双眸此时泛着血丝,平淡无波地望着他,之前的沉迷、羞涩统统不见了。
“走开!”她淡漠地说。
赵宴礼觉得自己要疯了,南宫月为什么总是闪着无辜的眼神,却做着最狠心的事,想说的话被无形的压力按捺住,像漫天大水淹没了心田,浇灭了他的痴心妄想。
脑海里一个小人疯狂地劝他,“人家压根就不喜欢你,不知道吗?自始至终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昨夜的意乱情迷,那是她喝了酒,将你当成了慕凌风,今夜,她可没有主动亲你,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先帝养的一把刀,一把刀还想爱上自己的侍主,爱上高贵的公主,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