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要让他往后走路都一瘸一拐。
于是顿感人生无望。
薄奚慢条斯理地说:“殿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渐眠一愣。
洞穴窄窄小小的,两个人蜷在一处靠着都很拥挤。
薄奚:“蛇闯出来的冬眠洞穴。”他半拥着渐眠,又很快松开,睁眼说瞎话:“谁知道会不会半路冒出来只大蟒蛇。”
于是渐眠马上又抱的紧紧。
薄奚不管他,推开渐眠就往外走。
被留在原地的渐眠很快捉住了他的衣袖,觑来一眼,有些畏怯。
“去…去哪儿呀。”
他动不了,就疑心薄奚想把他扔在这儿,叫他自生自灭,或者干脆被蟒蛇吞入肚腹。
“你不饿么?”薄奚俯身,摸了摸他的肚子:“咕咕叫了呢。”
薄奚顺着藤蔓下去找吃的,把一个听到点儿风吹草动就要弹起的渐眠留在这里。
所以在答应了渐眠会很快回来的薄奚去了很久以后,沾染一身霜雪气的薄奚被渐眠踉跄扑了个满怀:“怎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怀里的身躯都在抖,身上冰冰的,鼻子都冻得堵住。
于是说话就很可爱,囔囔的,像在撒娇。
薄奚身上的血腥气愈重了,来源却不是他自己。
手里的死山鸡在渐眠眼前晃了晃,鸡胸脯上还插.着一根粗糙的木箭矢。
薄奚将他推到一边,解下身后背的柴火垛,很快生好了火,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将渐眠拉进怀里,把他脏脏的袜脱下来,捧着脚丫凑到火堆前。
可能是簇簇柴薪太温暖,映的石岩都亮堂堂,不然渐眠无法解释那张寡颜薄骨上剥脱出的温柔神色。
次日一早,雪停。
比太子失踪的消息更先传进傅疏耳朵里的,是京郊安置营的暴乱。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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