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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上, “说话。”

渐眠想吐吐不出,含糊回答: “知道了。”

薄奚又说: “跟我回川齐。”

渐眠好笑地瞧着他, “我要是说不呢。”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稍稍直起身盯着薄奚,好像瞅准机会就要咬下他的骨肉来。

薄奚太了解他了。不管是初世的娃娃,还是今日的渐眠,本性都没有丝毫分别。

薄奚看了他良久,将手臂伸到他面前,随之拿袖刀划出一道血口子。

鲜血滴答,落在了狐皮上。

渐眠起初还不明白他又是在发的什么疯,直到没过多时以后自尾椎骨开始蔓延起星星点点的酥麻,犹如蚂蚁轻轻啃咬,叫他浑身上下都痒的骇人。

渐眠终于察觉到是什么地方不对。

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在啼啼山的溶洞里,薄奚给他身上塞的那颗药。

现在又是这样——

在这长久的折磨中,薄奚终于肯垂怜他。

恩赏一般地伸过手,渐眠像个终于吸食到药的瘾。君子,急切地拿脸蛋贴上去。

薄奚的手冰冰的。

渐眠的身体热热的。

在这荒唐的情海孽障中,渐眠听见怜悯而慈爱的声音: “若是不愿,压的你愿即可。”

第58章

娘娘

chaper58

剧情犹如脱缰野马一去不回头,渐眠怎么也料不到会出现今日境况。

虎落平阳他被犬欺,渐眠暗恨恨地想,若要让他瞅准机会,定不会再留薄奚活—— “啊!呜……”泪光闪现,却没有人垂怜。

“专心些。”他一用力起来,渐眠吐着舌头要干哕。

他说要也不行,他说不要也不行。

渐眠变成了床榻上的欢喜佛,薄奚日日床帏礼佛,最虔诚的信徒都没有他专心。

“大哥哥这么着,你欢喜极了,是不是?”男人含着他的舌头在耳边低语,湿漉漉的气息传进他耳朵里,浑身刺。激地要起鸡皮疙瘩。

渐眠散开的头发像砚海,覆在雪白背上,墨与白的极致反差,衬得那袭背都潋滟生光。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叫薄奚好生欢喜。

“娃娃,娃娃。”薄奚将他拥入怀里,强烈占有欲的男性气息覆盖在渐眠身上,他脑袋发昏,想不起自己的“反叛”大计了。

薄奚给他用了药。

那时在啼啼山的痛楚挣扎重现,渐眠渴望他的血,就像春日里发。情的小母猫渴望爱情。

在留住渐眠这件事上,薄奚不介意使出一切腌臜阴私的手段。

这见不得光的世界都去他妈的吧,他就是要与渐明月做一对亡命鸳鸯,抵。磨到世界尽头。

拔营队伍启程,渐眠能够听到远方传来的号角声。

他像是一个被抢回营的战利品,躲藏在这华贵宝辇里,聆听着他人的喜悦。

金银珠宝造就了这个奢靡而空洞的蛛网,渐眠是那只被蛛网束缚的小虫子,沾在上面,连挣动的力气都渐渐消失。

对于川齐的将士们而言,他们能够重返家园,与妻儿老母团聚,已经是最万幸的事情。

可对于葛酉他们这些自灭国之前就追随王君的老臣们来说,对这临门一脚却撤退的薄奚,只有恨铁不成钢。

这些老头子们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却私心将薄奚撤兵的帽子都扣到了渐眠头上。

薄奚外出的时候,渐眠都不止一次地听见那些老头子们喊他“狐狸精”, “祸国殃民的妖妃!”

【妖妃】

渐眠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时候,有个面生的小丫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看上去实在很小,这样估摸也就十一二岁。

她怯怯叫他: “娘娘,该用膳了。”

“砰——”

什么东西被摔到马车一脚。

小丫头肩膀一抖,还不忘记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