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不过视线是从手指,上移到了秦追的眼睛。热度从后腰升起来,一点点漫延,蚕食鲸吞,直到把秦追整个人吞噬殆尽。
“你……你刚刚没睡啊?”秦追红着耳朵,磕磕绊绊的说。他觉得后排现在空气忽然变得稀薄,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格里沙的味道,他要被浓郁的海盐味道灌满了。
“我刚刚对着车窗……你都看见啦?”
格里沙看着他,眼睁睁看着红色从秦追的脖颈爬升,然后是耳朵,最后室友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变成了和他新染的发尾一样的粉色,甚至比粉桃色的发丝更加的娇嫩。
他没直接回答问题,反而把眼神落在秦追的脖颈。秦追感受到视线的转移,下意识的紧张咬唇。
“从祝睿年喊你,我一直在看窗外。”格里沙勾唇,墨绿眼眸此刻微亮,微外头注视秦追,“耳朵脖子变红,是因为你是在害羞嘛?”
“!”
要命!
格里沙说话为什么这么直追!
秦追被格里沙的直球打个措不及防。他愣然的张合唇瓣,然后盯着格里沙疑惑的眼神,无奈的小声嘟囔;“学长,不来你这样的。”
他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鼓着面颊不好意思:“哪里有上来就问是不是害羞的,你应该说没看见。亏我刚刚还费尽心机问你是不是困来打探你看没看见我对着窗户捯饬。”
“学长你根本就不困吧?”
格里沙短促的轻笑一声:“我故意的,抱歉。”
秦追勉强原谅他,哼哼道:“你再问一次。”
格里沙从善如流:“你的纹身是什么时间做的?”
秦追抬手展示给室友自己右手无名指的纹身,介绍道:“这是我哥哥给我纹的,意思是‘上帝的恩赐’,他说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上帝给予人类和他的恩赐,是他不可多得的宝贝。所以就纹了这样的句子。”
秦追提起哥哥来,眼睛晶亮,:“虽然我是哥哥不可多得宝贝,但是手上带纹身还是太惹眼,所以平时都用东西遮盖起来了。”
“今天出去玩儿,才没遮挡的。虽然平时我在宿舍洗完澡也没遮挡,不过那个时候大多都熄灯睡觉了,咱们很少碰上,你也就没看见。”
秦追晃晃手,骄矜的抬起下巴,一副自豪的小模样:“这是我哥哥自己设计的图样,是不是很漂亮啊?他可是很有名的纹身师。”
格里沙的眼神从秦追脸上下移到他的指节,追皙的肌肤被纹上了纯黑花样,环着手指根部,像是一条细小的锁链将他狠狠束缚,逃无可逃。
“确实很漂亮,你哥哥很爱你。”格里沙反手将眼药水还给秦追,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薄荷糖,“吃颗糖,给你道歉。”
秦追拿了颗薄荷糖,拨开放嘴里。硬糖甫一接触舌尖,丝丝凉凉的感觉传递全身,甜味和冰凉感一起压下刚刚的燥热。
薄荷糖块头比较大,一整颗含在口中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秦追吞咽着糖块融化的津液,追皙的脸颊都被糖块抵的鼓起来。
格里沙看着他,拆糖的动作一顿,然后拆了一颗薄荷糖放到口中。他不是秦追式的含化,而是快速的嚼碎,喉头滚动,碎糖块被他直接咽下去。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嚼下一颗糖果,格里沙才又拆开一颗薄荷糖放到嘴里。
这一次才是慢条斯理的含化。
转身把眼药水放回背包的秦追对着一切无从而知。
“学长,怎么带着那么多薄荷糖?”格里沙随手从兜里一拿,就有七八颗,秦追一瞥他的上衣口袋,鼓囊囊的,似乎被躺装满了。
秦追想起来有人会吃薄荷糖来戒烟。
他指着格里沙手里的薄荷糖,好奇问:“学长是戒烟吗?”
格里沙瞥了眼秦追追皙修长手指指的薄荷糖,嘴里的薄荷糖又被他咬住。秦追手指微弯,口中的薄荷糖随之咬碎。车内声音嘈杂,但是格里沙能清清楚楚听见薄荷糖碎裂发出的声响。
格里沙向后一倒,仰头靠着靠背,说话混着吞咽碎糖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