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歉意道:“寅寅,你别介意,霍华德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我爸已经把股份拿到手里,他会给你打十倍诊金,原本他只想给三倍,我和妈妈一起骂他抠门,钱直接转到你瑞士的银行可以吗?”
秦追:“可以。”
菲尼克斯补充道:“我家就我妈算好人,其他人你都别搭理,他们找你看病,你就使劲收钱,反正他们付得起,如果他们不找你,那就更好了,我会收拾他们的,寅寅,我和你永远是一边的。”
露娜吐槽:“你可没对我说过此类保证。”露娜人在北美,免不了和梅森罗德家族的成员打交道,挨过的白眼也不少。
菲尼克斯:“你就说哪次你被人说难听的话时,我没给你找场子。”
露娜一下变出个笑脸:“我知道你是个好弟弟啦。”
知惠一边听哥哥姐姐们说八卦,一边做完最后一组深蹲。
露娜的心脏差点被名为好奇的猫挠得跳出胸腔,她双手握拳使劲挥舞了两下,拽住菲尼克斯:“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行!”
寅寅克制自己还可以理解,六人组一直觉得寅寅在某些方面有点傲娇,比如说小的时候,大家凑到一起贴贴脸蛋,只有寅寅一人会不好意思,连知惠都不会,但要是气氛到了,菲尼克斯执意要做到底,他肯定别扭一下就纵容金毛仔到底了!
所以要在秦追和菲尼克斯之间找一个不行的人的话,只能是菲尼克斯了!
菲尼克斯恼怒道:“没有不行,我身体好着呢!我真有问题的话,你以为寅寅会不给我开中药吗?”
寅寅的性格谁不了解?如果他觉得谁需要喝药的话,当年他是怎么把知惠补到半夜爬屋顶捶胸顿足的,现在他就会怎么补菲尼克斯!
露娜讪讪一笑,心想也是,那你们怎么还没激烈地搞起来?真是好奇坏姐姐了。
明明寅寅肤白貌美,腰细长腿,身上还有浅浅药香,声音还那么动听,她要是个男人,得此美人,非得搂着他把床都搞塌不可。
真相总是令人难以启齿——菲尼克斯和秦追的确差点在情绪的驱使下做到底,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样不现实,型号对不上,硬来是要出事的。
于是菲尼克斯只能懊恼地一头砸在闷笑的秦追胸口,被搂住脖颈,那素白的手在他汗湿的金发中穿插,又揉了揉。
若是在后世,坐个飞机便能到斯德哥尔摩,领完奖又坐飞机各回各家,天涯海角都变得没那么远了,但在1920年,跨洲游的最佳载具依然是船,船庞大、可靠、承载思念和期待,在不同的港口停泊和出发,只要启程,便是少说半个月,多则两三个月的长途跋涉。
秦追带着亲人提前到达法国的勒阿弗尔港口,在当地旅店住了几天,和他一起的秦简、黑妈妈知道是要等北美来的菲尼克斯和露娜,也不着急,不怕秦追误了行程错过领奖,她们愉快地在当地逛了逛,购置了一些海运过来的好货,在邮局寄回苏黎世。
秦追等了好几天,在菲尼克斯抵达的那天,他提前到港口于风中等候。
一艘来自北美的邮轮驶入港口,大约一小时,舷梯放下,游人开始下船。
秦追翘首以盼,直到那惹眼的高大金发青年出现,他高举着手臂对那边挥手。
金发青年看了他,立时露出灿烂的笑,加快了下船的步伐。
露娜抱着鹦鹉跟在后面感叹:“久别重逢小情侣。”
然后她就听到有人对她说:“您是德拉维嘉小姐吗?我是您的粉丝,能不能给我一个签名?”
露娜从容地回道:“等下船好吗?舷梯上人太多了。”
好不容易挤下船,菲尼克斯小跑几步,一把抱住已经打开双臂的秦追。
两人抱了几秒,秦追感到菲尼克斯靠着他的脖颈吸了一口,就像吸猫似的,他则不慎被胸肌挤脸,鼻子被撞得有点酸酸的。
等松开时,他脸蛋发红,又和露娜抱了一下。
露娜笑嘻嘻的:“你看起来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