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线、臀形都剪裁得刚好,裴云洲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身体线条简直被勾画得一览无余。
……这样真的可以吗?
裴云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看不出商场上某些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所带的不善,相反,正是因为他能看出,才愈发注重着装的严肃,也时刻保持脊背的笔挺,所穿的衣服,都是能将惹人遐想的线条遮蔽的。
可是今天这身衣服,实在是他从未有过的尝试。
“妈妈只是希望,你能成为宴会上最璀璨的存在。”母亲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裴云洲顿时就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愧疚。
母亲只是希望他能以最耀眼的姿态,自父母手中接过象征着裴氏大权的戒指啊。
换好了衣服以后,裴云洲从更衣室向酒店大厅的方向走去。
裴家虽然比不过那些扎根明城已久的上流世家,经过这些年的经营也不逊色多少,裴云洲的生日宴在明城最大的酒店里举办,几乎明城所有上流世家都会前来参加,因此,在进入大厅之前,裴云洲特地打起了精神,不想让裴家因为自己而被看清。
在所有人惊艳的目光中,裴云洲自门前的红毯缓步走向大厅中央的主桌。
闪烁的灯光映在裴云洲的身上,却也不及青年万分之一的耀眼。
他的面色从容不迫,脚步也同样镇定自若,就好像这样盛大的场合也并没有给他多少压力,他始终是那个谈笑风生的裴总。
坐在各张桌子上的宾客,虽然因为距离裴云洲很远而看不清他昳丽的面容,也能感受到他通身的高贵的气质。
简直生来就是名利场上一朵最艳丽的玫瑰。
哪怕没有这身耀眼的西服也是一样。
“我的小洲果然很漂亮。”裴母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望向周围的宾客,满意地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爱意。
就连裴远也意味不明地跟着赞美了一句:“这次是真的长大了,小洲。”
以一个真正的、裴家小少爷的身份,成为裴家在利益至上的上流圈子里,最有价值的一枚筹码。
司仪很快站到了舞台中央,向在座的宾客介绍今天这场生日宴的目的,就是向各位来宾郑重介绍裴家的继承人,同时也完成裴氏股权的交接。
“有什么好这样郑重介绍的,”裴云洲笑道,“圈子里也就这么些人,那些董事和老总多多少少早都认识我了。”
“下面,有请裴氏未来的继承人上场。”司仪宣布道。
裴云洲正要站起身来,却没裴远一把按住:“小洲,还没等到你上场的时候。”
“可是司仪不是说继承人要上台了吗?”生日宴这样大的场合,哪怕没有事先排练,也总该将流程提前告知于他以免出错,只是父母说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他于是也就没有多问,只以为还有别的什么安排,继续留在了座位上。
裴母拉住了他的手,示意裴云洲稍安勿躁。
而裴远则在裴云洲不解的目光里,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
“感谢各位来到今天的生日宴,我要向各位隆重介绍,我的儿子,也是裴家未来的掌权人,在他二十四岁的生日礼上,我也想请各位做个见证,见证我将代表了裴氏的戒指交给我的儿子。”
还没等裴云洲松开裴母的手上台,在热烈的鼓掌声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舞台边缘,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所有人视野的最中央。
那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熟悉,在还没有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本能就已经告诉了裴云洲他是谁。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所有的声音也都静止了。
那站在裴远身边,带上了那枚父母早就许给自己,也本该属于自己的戒指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裴冽。
是他朝夕相处的男友裴冽。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
还没裴云洲从浑身的冰冷和僵硬中回过神,裴母又一次温柔地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