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他,万一哪天陛下想起来,没得招惹麻烦。”郑大人叹气,“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客气?咱们说是太后母族,可是姑母去世得太早了,这个太后也不过是陛下登基之后追封的,在朝中的影响太小了,至少现在可比不过潘氏。范长青年纪轻轻就爬得这么快,说不得有几分傲气,瞧不上几十年后的从龙之功也是有的,他既不愿意说破,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老爷……”郑夫人固然目下无尘,可是她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前程,因此尽管心中对范长青夫妻二人十分不满,却也没有反驳,而是带着几分不甘的应了下来。
许杏当然不知道这些,她见施粥的地方秩序井然,自家的广告打得也不错,便不再考虑这件事,而是专心督促作坊的筹备工作——粉条已经生产出来了,现在要大量备货,另外食肆的掌勺之人也要抓紧培训,跑堂小二的说辞也得统一好。这些事情都是同贵一手负责,不过许杏也没当甩手掌柜,每日都要过问的。
十月初八是个大晴天,而且跟前一阵子比起来也算得上暖和,爆竹噼里啪啦的一放,穿着干净整齐的小二团团施礼,请大家进店品尝,许记食肆就算是开张了。
尽管这个仪式十分简陋,可是进来捧场的客人却不少,毕竟有不少人都在城南范府的粥棚里吃到过粉条馅儿包子了。
“伙计,你们这怎么是‘许记’呢,不是范参政府上的产业吗?”有人一边等着称粉条一边问。
卖货的伙计也不遮遮掩掩,一边忙活一边答道:“咱们大人姓范,可咱们夫人姓许啊,这是夫人开的铺子。您啊有所不知,粉条这个东西就是咱们夫人制出来的,来,您的五斤粉条!”
也有好事儿的食客一边吃一边问:“你家这饭食可有点儿新鲜,怎么没有寻常的米饭面条呢?这个包子倒也好吃,只是花样少了些。”
上菜的小二笑嘻嘻的道:“客官您也说了,咱家这包子好吃哩!一样儿好吃就胜过百十样儿的不好吃,您说是不是?主要是我们东家说了,咱这个食肆呢,吃饭是一个事儿,顶顶要紧的是让客官们都尝尝这淀粉跟粉条做的吃食,喏,吃得好了到那边儿去买啊!”
“吃得好有啥用?咱们又不是你家的厨子,可做不出来这个味儿!”有人起哄。
小二也不恼,直接道:“这个酸辣粉啊,其实可简单,就是煮粉条,再兑上汤汁儿,这个汤呢,有辣椒有醋,反正您爱吃酸就多放点儿醋,爱吃辣就多来点儿辣子呗!那什么,您愿意弄点儿辣椒油就更香啦!要是想要配菜啊,那可花样多着呢,您看我们铺子里就有好些种,烫点儿青菜也行,弄点儿豆干儿也行,肴肉也行,丸子也行,有辣子炒点儿下水都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