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修了不少防御的掩体,现在他就站在一个石头柱子后面,在烧开水。
因为城墙颇高,又占着高地势,所以敌军攻击的时候尽管放了不少箭,但也没怎么伤到城头的人们,倒是率先攻到城墙下头的敌军被伤得很厉害。铁蒺藜之类的暗器防不胜防,不一定走哪一步就被扎伤放倒了,最缺德的是明明已经走到城墙边了,地上居然还挖了坑,里头都是削尖的木头,不少人折在了这里头。
但是这些长青从临川山匪那里学来的机关只能拖住敌人进攻的步伐,却不可能扛得下成千上万人的攻势,这些人便是人踩人也能铺出一条大路来,所以一刻钟之后,有人把攻城的云梯架在了城头,而下面的城门也被撞得山响。
李玉河把佩刀换到左手,右手抄起一条长鞭,运起全身力量一抽,便把那云梯掀翻,云梯上正在奋力攀爬的敌兵也被扔了出去。长青看着,也不迟疑,端起大锅,把沸腾的水泼了下去,城楼外顿时一片哀嚎,撞击城门的动静也停顿了片刻。
他们二人的行动提醒了还有些畏惧的衙役们,众人纷纷抄起趁手的家伙,敢杀人的往前冲,不敢杀人的就泼热水,砍云梯。刚送了饭的府衙杂役们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们也不走了,留下来帮着添柴烧火。
“妈的,这是什么路数?”敌军前锋将军在护城河北侧观战,昨天吃亏是因为他大意了,今天他可是派出了大军来攻打这个没有军队防守的城,哪怕此战将来传出去会被人笑话,他也不在乎了,可是对面的人在干什么?提前弄好了满地的陷阱不说,现在还在城楼上抡鞭子倒开水,就不能真刀真枪的打一仗吗?
他身边的校尉却有些担忧:“将军,他们这手段虽说不上台面,可是咱们的人伤亡还不少,而且,这都一刻钟了,并没有取得进展。”
“擂鼓!继续冲!”将军大声下了命令。
开水一时没有烧好,长青便从身后的架子上也抽了一把刀提着,对有些不赞成的张氏兄弟道:“潘同知带着人下去支援城门那里了,城楼处我必须要在,有把刀总比没有好。”
敌人的进攻越发猛烈,攻势如同上涨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长青听到了脚下城门处衙役们用力顶着门的呐喊,也看到了城墙侧壁上成串往自己这边爬上来的敌军。他咬咬牙,放下刀,用力推翻一架云梯,又取了刀在手,砍向身侧半个身子探进城楼里的敌军。
前世今生,他断过杀人案,监斩过死囚,甚至被人砍杀,却从没有动手杀过人。
可是他并不觉得恐惧,甚至在挥出刀的一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恍惚,仿佛这浴血奋战的时刻其实只是噩梦一场,等他醒来,他还是那个在房间里读着书却小心听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