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讨您的示下。”
“这样啊。”许杏坐下来喝了口茶,“我听见你说的话了,就这么着也妥当,能小心些还是好的。若是银子的事儿,预支她两个月的工钱也使得。”
同喜应了。
说话间同贵回来了,还带着满脸的喜色。
同喜瞧她带着一身凉气进来,偏生脸上满是笑容,便打趣道:“你这是大冷天去接财神了不成?”
“没有接财神,却是去发财了。”同贵把荷包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许杏面前,才道,“夫人,这是这两个月的利润银子,钱管事的叫我带回来给您。他留下了作坊里开支的银子,居然还给了我四百两银票!咱们这个作坊可真不错!”
看到了银票,许杏的心情也像同贵一样,十分愉悦,便叫同贵收起来:“一事不烦二主,你拿回来的,还去放到我的匣子里吧。”
同贵便取了银票拿进许杏的内室,小心收好之后又看了看床上安睡的欣姐儿,赶紧出去复命:“上个月钱管事不是建议咱们的纸分开,也做一些更粗糙更便宜的嘛,当时他说是可以当黄表纸来用,夫人也许了。没想到他是真的人头熟有法子,这些纸都卖给了香烛铺子、纸扎铺子和杂货铺,虽然价钱便宜,可它量大啊!特别是这不要过年了嘛,家家都要请几刀纸,作坊里根本都存不下货,全都卖了!”
“夫人快看啊,同贵这买卖做得,真个是上了心了!”同喜打趣了一句。
许杏也笑,不过对同贵十分赞许:“上心才好呢!我的身家都靠她了。”
同贵拍了同喜一下,也不恼,而是算计道:“夫人前前后后的往这个作坊里投了快八百两银子,如今收回来四百两,也算是回了一半的本,估摸着怎么也得等到过了年开春才能见盈利呢。”
“年底这阵子需求大,咱们卖得又便宜,自然是赚得多,过了年怕是就没那么旺了。”许杏倒没有被冲昏头脑。
“夫人,咱们的竹纸比一般的草纸好多了,不洇墨,现在学堂、书肆这些地方都卖得好着呢,家境平常的学子、刚学字的小孩子,都开始用这个了。还有铺子里记账的账本什么的,看着虽然不起眼,可是您想不到它用得有多么多!”同贵越说越快,“就说那个黄纸,年过完了还有正月十五,还有二月二敬神,接着又是清明节,哪里用不到啊!”
“那可好。既是这样,你下回去的时候就交代钱仁一声,作坊里过年的东西别小气了。”许杏现在也不再具体去过问这些细节,不过还是要强调一句。
同贵连忙道:“这个奴婢已经跟钱管事说过了,商议了一下,定下来每个人五斤豆油,十斤大米,并二尺棉布,一百文钱,等过了年作坊开张的时候再每人发一百文钱的利是。”
“钱管事单独加五两,等他年底过来的时候我亲自给他。”许杏说道。
同贵却道:“钱管事说了,年底了怕有些闲汉生事,他就不离开作坊了,要不奴婢下回给他带过去吧。”
“这样也使得。”说起街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