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跟曲惋聊了起来,先是问了工作忙不忙。
对于她和于九薇接下来的路,岑心是闭口不提,但说了一句话,很值得她去思考——
“能力越大,责任越重。”
这句话曲惋从小听到大,那时候没什么感觉,其实她到现在隐约能够明白那种感觉了。
吃饭时,于九薇给她夹菜,桌上有两道菜曲惋没吃过,味道算不得难吃,只能说她吃不太习惯。
她们家吃饭规矩不多,岑心会照顾她的情绪,这一顿饭曲惋吃得特别紧张。
她以为她能从容,实际上才发觉这个家很难融进去。
到中途时,于安说:“于焉没有递交申请,她不打算出去。这件事主要是看她自己,她要是不去也没办法。”
曲惋看于九薇,也不说话,就在边上安安静静做个看客。
“有什么影响?”岑心问。
于安手里的筷子停了,搁下后抬起头看于九薇,视线是落在她们中间的。
最后沉沉地呼吸一口气:“总得有个人去。”
…
曲惋记住这句话了,总要有人去,不是于焉就是于九薇,当然,她们也有选择的权利。
吃过饭后,于九薇带着她离开,回她们自己的住处。
刚跨出门,岑心和于安送到了门口,后边儿是德叔。
天儿冷,长辈就进去了,嘱咐了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很平常。
这一路,于安那句话都在她心里环绕,像是激起的一阵沙暴,久久不得平静,尤其是在起风的冬日里。
对于像坐过山车的一天来说,曲惋在车上看着这座城的燎燎星辉,璀璨都得自愧弗如。
她问了:“孙韵那儿,你会不会给她签字?”
她是看到了单子角落的名字,记住了这个人。
“怎么问这个?”于九薇认真开着车。
“我想知道,没有钱,她对象做不了手术,她把这当成了她的责任,真的没办法吗?”
于九薇先是没回答,车驶过红绿灯,穿梭在宽道上,心情跟着紧了几分。
“惋惋,你是想让我签字?”
“有办法吗?”曲惋承认,从她听到大年三十都在负责人楼下蹲守时,她便心软。
但同时她又清楚,这个社会哪有那么多公平。
于九薇没有着急说话,是在隔了一阵后才说:“没办法,没有这个规定,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况且试药有第三方参与,这个不是我说了算。”
“好吧。”曲惋轻松地应着,随后又转眸看她:“那柯夏跟林安安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这话问得有点降智,不过这是她岔开话的开端。
“你觉得她们什么关系?”于九薇了解柯夏,毕竟是一个院长大的,柯夏对林安安的事儿很上心,多半是源自于林安安的姐姐。
其中是什么关系,柯夏不说,她大抵是能猜到的。
“像我俩?”曲惋手撑着太阳穴,问话似带着些漫不经心。
于九薇笑笑问:“我们是哪种?”
她的声音循环善诱,总是透着些打趣地意味在。
“于九薇,你问的什么话,情侣关系啊。”曲惋放下手。
于九薇接着问:“你都说了,情侣关系,那你该叫我什么?”
“薇薇?九薇?女朋友?你挑挑,你喜欢哪个称呼。”曲惋手肘就落在膝上,借着车窗透进的灯光,细看着于九薇的脸。
像是粼粼波光中发光的贝壳,一晃而过又陷到了暗处。
于九薇在思考,语调上扬问:“没了?”
“没了,你还要什么?”曲惋看她一眼,声音故作不咸不淡。
大概持续了两秒后,她笑着侧头,问:“于医生?”
“换。”
“薇薇小姐。”
“什么?”
曲惋继续试:“那叫姐姐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