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风里,一半的金光都被房檐阻隔了。
“我不疼。”曲惋看向她笑说,“在塔和里历经过没有麻药,现在小伤都能忍过去。”
于九薇慢慢笑了,碎发陷在光里,飘着一层细细的灰尘。随后她说:“那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不过有句话没能在那时候告诉你,你和我见过的所有患者都不一样。”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起,于九薇就记住了她,生逢所带来的痛感并非是常人能忍受的。她以为倒在废墟旁的哭着求生的姑娘或许挺不过这一遭。
当再一次聊起塔和里的故事,她们之间的关系变了。
曲惋轻声问:“哪些方一天,我不想做战地摄影了,我想活着,就留在京华,但我知道,这样不对,这不是我。”
于九薇慢慢点头,没有说话,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曲惋,看得自己眼睛发酸。
“感情和工作应该分开,从前我一直不太明白支撑我到现在的是什么,或许是塔和里的经历,又或者是三金园区的故事让我困在了无人区,如果说这些是理想之门,那对死去的人不太公平。我需要跨越的是我自己这一道高墙。”
曲惋一字一句都是真诚,她不想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于九薇走到于焉和方檀诗的那个结局。
但于九薇怎么会看不出来,于九薇问:“你是担心我们会因为工作而分开?”
曲惋不答。
于九薇笑了笑附身抱住她:“我理解你的工作,塔和里改变的不止是你,也有我。”
这句话带来的深沉感很重,又宛如羽毛轻抚着她的胸口,爱情所携带的不止是风雨兼程,于九薇是个聪明人,能在她的每一句话中探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九薇放开她的时候,声音没过话太过刺耳,抓着于焉的弱点在说,没有由头,也没有征兆。
每一句话精准踩着对方的自尊,于焉本就对方檀诗有畏惧,或者说,她在方檀诗面前缺乏自信。
方檀诗捋着头发,后背离椅靠近了说:“既然是这样,于小姐,你还在拽什么?”
“够了!”
于焉放大了音量,轻了步子。
“不行,先谈恋爱。”曲惋放低了声音。
“好。”于九薇声音含笑,伸手将她唇角的发丝撇开,慢慢说,“那……先做点谈恋爱做的事情。”
“什么事?”曲惋抬眼看她,那瞬间唇瓣上落下一阵软绵,于九薇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呼吸间带着一阵清香,味道直冲大脑致使她的神经麻木。
朦胧间,于九薇声音随着呼吸推出来:“把眼睛闭上。”
曲惋听话照做,对方轻捻慢啄磨着她的唇瓣,没有一点用力,她不会接吻只能随着感觉试图去回应,脚尖轻垫着抱住了于九薇的肩膀。
在夕照落下的灰尘间她能听到紊乱,于九薇没有很刻意,一转头便一览无余,同时也明白了曲惋刚刚抗拒的源头,大抵是因为没穿内衣所以觉得不好意思。
于九薇扫着她眼尾的潮红,没有说话,坐到旁边,衣服半开着,胳膊落在外边,于九薇换药的时候很认真。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仿佛要从这静夜里寻一点什么别样的东西。
曲惋的睡衣是奚雯洗的,奚雯总是会在衣服放入衣柜前喷上一点香水,不刺鼻有种淡淡地温香,挨近的时候格外明显。
她的手始终抓着衣扣,冰丝料的睡衣一侧挂在肩上,另一侧紧绷着伤口下的肌肤。
当然,这个动作很好的遮住了让人害羞的东西,于九薇上药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说:“松一点,不然会碰到伤口。”
“嗯。”曲惋手心松开了一些,衣服往下滑动。
她还是会很紧张,冰凉的药水碰到伤口时,她的心脏也跟着加速了几分,她试图用别的方式缓解自己。
于是转头看了一眼于九薇,问道:“那天你走的时候,是于原叔送我到的训练场。”
“我猜到了。”于九薇很淡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