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这楼上三天两头就吵,唐沫不是跟这个吵就是跟那个吵,不打上一架是不会罢休的。”
老板擦着手里的火柴,火柴受潮了,一根没点着。
原来,那个女司机叫唐沫,很好听的名字,和整个人不太相符。
“打一架就算了,谁能打得过唐沫呐。”老板摇摇头,看她们时又一脸夸张,“这人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她们为什么要和她吵架?”于九薇问。
曲惋附和:“我看她性格挺好,不像是惹事的人。”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老板的逆鳞,老板嚯一声,神态夸张:“这人脾气怪得很,没个正经工作。”
楼上忽然传来一声酒瓶破碎的声音,声音震动着整个楼道。
老板眼睛往外瞄,接着说:“喏,你看,门口全是堆的啤酒瓶。路过绊倒了瓶子吵着她睡上她的锁骨。
曲惋眼眸低垂着,月要被对方拖着,她心跟着软了:“你……轻一点。”
她声音呢喃在暧昧声中有撒娇的味道,这句话像是雪狐蛊惑凡人那般,成为事件的导火索。
于九薇的回答模模糊糊,细吻下走时,她只能微抬头小口喘气,白皙透亮的脖颈裸露在光照下,散着诱香。
吻中潜藏着微妙的湿温,犹如羽毛浅落入山丘上,顶端被湿润裹住,好似一阵清风卷过,电闪雷鸣直冲脊骨,而后爬上大脑。
空气中只剩下亲吻声,曲惋后背起了一层薄汗,她单手撑着床榻。
忽然桌上传来震动声,那是于九薇的手机,她空白的大脑回了神,目光看去,声音发颤:“你的手机。”
“不管。”于九应着于九薇的吻表达想法。
热吻轻点着肌肤,像引火的电闸到达顶端时燃起一阵火焰,一丝柔音也从唇角溢出,心跳宛如跟着雨后的花瓣一起隐隐跳动。
龙头的水注灌入瓷盆,听着声音曲惋神情放松了一些,她未曾经历过春雨的洗礼,不知道轻风拂过山丘会落一地的桃瓣,风声也会变得忽远忽近。
于九薇从不是鲁莽的人,分寸把握得极好,也很认真地听她说每一句话。
“现在还紧张吗?”于九薇的声音随着气息钻入耳廓。
曲惋闷哼一声摇头:“我不紧张。”手跟着攥紧了于九薇的衣袖。
于九薇托着她坐到了洗手台上,台子足够宽阔,而台子上提前垫了一层厚厚的浴巾,水流声掩盖住所有的呼吸,暗下的四周宛如童话秘林,只静等花园内闯入一阵凉风,素蝶轻柔慢探地观察着林子。
于九薇一只手将曲惋的头发挂到耳后,指尖泛凉,扫过灼热的耳畔时,她的声音随着呼吸挤了出来。
只见对方再度附身,刚焉吞的风雨再度衍生,一阵带温的细雨卷过,深吸着娇艳欲滴的玫瑰。
一阵雷鸣电闪忽如其来击中花朵正中,最后电流蔓延至整个山丘,落了一地的狼藉。
山中园林未曾得到幸免,花瓣绽得娇俏硬生生在春雨下浸出甘露,最后慢入园林深处,那道闪电也紧跟着,曲惋身子一抖呼吸中吸了一口凉气,于是她试着抱住了于九薇。
同时能明显感觉到探入停住,水流声还在继续,她侧首将呼吸放在于九薇脖颈间以示态度。
“没关系的。”曲惋声音软软的。
“我轻一点。”于九薇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落在耳畔下。
桃林内没落下痕迹,对方轻啄着她的唇,舌尖扫着她的每个角落。心脏贴近了衣衫,曲惋胸口轻微起伏时,好似落入了这场春雨中。
笋尖在雨下往外生长不急不缓迎接着雨露,轻抚着桃瓣,在一阵闪电中与红霞合为一体。
但这好似只是第一道防线,它学着不停地探索天际的颜色,试图挑逗起更加猛烈地暴雨,交错的呼吸在水声中回荡。
曲惋心神微乱将于九薇的衣裳捏得更紧了,她的每一声呢喃都被吻吞噬殆尽。听着耳边两种不同的水声,脚步像是没入云端涌入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