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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她的头:“好啦,好啦,就算是弹簧也不能这样来回折费呀。毕竟我们跟你的少爷比就是老了嘛,你也没说错话。”

拍打头顶的力度很轻,一下一下,恍惚间生命的沙漏倒转。

安逍雨感到一股难言的恶寒。

他们居然对她做了背景调查。

“你该庆幸你身上是醇香的咖啡味,不然你就死了。”

花必弦贴在她的耳畔,距离暧昧,发出死亡宣告:“我没有吓唬你,我是真的想把你弄死。”

安逍雨眼泪快要被逼出来了:“其实在我们平民那里,除了年龄,‘老’还有‘历时长久的’、‘经验丰富的’、‘原来的’这些意思,我想说‘你们是原来的F4’来着……”

“你觉得我需要你教我国语?”

“不、不是……”

大家!不要光顾着拍照啊!是想记录犯罪现场吗?谁来救救她!!

“好了。”花必弦退回安全的社交距离,两手将阮连溪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只要你今天愿意做本少爷的狗,带这位可爱的路痴朋友玩个尽兴,本少爷就勉强宽恕你啦~”

*

E班之外,阮连溪靠在窗台边缘,脸上阴云密布。

路过的同学诧异他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经过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人不小心被发现,连忙惶恐地打招呼:“连溪学长!”

与对云榴阳这代F4的憧憬追捧不同,他们对上一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阮连溪恹恹地撇开头,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一大早被花必弦从家里拽来高中,又把他不管不顾扔在这里,他心里烦得要死。

另一边,安逍雨再不情愿跟阮连溪单独相处,换班的时间也到了。

她磨磨蹭蹭从班里走出来。

班里给侍应生准备的制服是粉色的女仆装,安逍雨为了在外面闲逛不那么突兀,把外层的围裙脱了下去,只留下单一的素粉色内衬,迎着窗外的阳光走来,像是盛夏的小荷。

阮连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里,见过的美人比蚂蚁都多,她这样实在不算什么。

安逍雨走到他身边,演绎一只蚂蚁。

她想起了花必弦临走之前的话。

【这个家伙家里是黑色产业那一边,偶尔会说出一些恐怖词汇,但本人是遵纪守法的,学妹不要怕啊!】

如果真的那么遵纪守法,他把人惹生气以后跑那么快干什么。

蚂蚁安逍雨小声询问:“学长先从高二这里开始逛,可以吗?”

阮连溪“嗯”了声,随着直身的动作,乌黑如绸缎一样的长发在身后滑动。

他面无表情要比阴阳怪气笑的时候危险程度低一些。

发现了这一点,安逍雨稍微放心,引导他去看D班门口的展览板。

海报是简单明了的风格,中间画了一个巨大的麦克风,下面写着自主投币演唱。

聪明的做法。只需要准备机器和布置现场,值班位留一个兑换硬币的人,就是一个完整的营业位。

这么办的话,班里的同学应该都能在海棠会里畅快淋漓地玩一场。

蚂蚁安逍雨问:“学长对这个有兴趣吗?”

阮连溪嫌弃地瞥她,怎么可——

片刻,想到了什么,嘴角扬了起来。

他勾上安逍雨的肩膀,在目瞪口呆的值班同学那里兑换了硬币,往D班里面走:“感兴趣啊,你给我唱歌吧。”

蚂蚁愣住。

蚂蚁焦虑。

“学长,我不会唱歌,真的不会……”

阮连溪将她拉进了其中一个隔间,关门,悠然自得地坐到了侧边的高脚凳上。

“好大的胆子,你真的不唱吗?”

安逍雨:“……”

她顶着莫大的压力:“可是我不好意思。”

阮连溪躬身,从下往上看她,两侧的头发垂落,浓黑与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