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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事。那个房间会不会是主人家意义非凡的房间?我住真的可以吗?”

叶山月看得出她寄人篱下的忐忑。

她这种感官思路正常的人在他们的世界里很少见,一般女生在初中以后就可以像大人一样应酬于各种势力之间了,与云榴阳类似,她有着一双不该存在于这里的眼睛。

“‘意义非凡’不至于, 那个房间在被当作杂物间之前, 是给阿榴的弟弟阿樟住的。”

“小少爷吗?”

“不用那么叫了,阿樟过世很久, 大概在十年前……大概。云家的人已经接受了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才会拿那个房间装杂物。”

她的眼睛真的很会表达情绪。

还是说他太会察言观色了?

叶山月转开头, 望向簌簌摇动的树影。

“你不用担心什么, 阿榴想不到那么多, 只是单纯觉得和他的房间离得近,才让你住的。”

安逍雨有点难过:“是怎么过世的呢?”

竟然是因为关心这个吗?

“感染了肺炎。我去探过病,那孩子烧个不停,难受得睡着了还在哭。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死亡对他来说是真的安息了。阿榴从那以后就见不得人生病,每次都紧张兮兮的。”

熟悉的情境。

安逍雨忽然明白那天生病云榴阳守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是因为他想起弟弟了。

弟弟住的房间,和弟弟一样发烧但是毫无关系的她。

云榴阳少爷,真的是个好人啊!

目送叶山月坐上自家车离开,安逍雨回了灯火明亮的室内。

珍姐姐几个女仆即将下班,在做收尾工作。

云榴阳靠在沙发上看新闻,怀里抱了一碗水果切片。

听见门口的声音,他回身用压迫的视线盯她:“月找你说什么了?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此刻,满怀温馨感动的安逍雨对上他的视线,往日里凶巴巴的表情看起来也像故作冷酷的小猫。

她对他笑:“我讨教了一下历史问题,听说他学习很好。”

云榴阳明显不信,冷哼一声:“是吗。”

她还在笑,声音更加柔和:“是啊,少爷。”

“……”总觉得心里乱乱的。

云榴阳瞪她:“喂,你不许笑了。”

安逍雨疑惑:“为什么?”

“看着很烦。”

“…………”

她面无表情:谢谢,你也是。

女仆们下班了,一楼只留下客厅的灯。

珍姐姐离开前亲了亲安逍雨的额头:“晚安,逍雨雨,早点睡。”

安逍雨闭着眼享受:“姐姐也早点休息。”

室内安静下来,她抱着腿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坐了一阵,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提前预习。

不知过去多久,云榴阳到楼下书柜拿游戏卡,转头发现她仍在客厅举着书本:“……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房间睡觉?”

安逍雨像一只毛毛虫一样缓慢立起来:“我在学习,顺便等少爷吩咐呀。”

“你下班了,我自己有手有脚,用不着你。”

他难得好辞色,安逍雨向他搭话:“少爷作业写完了吗?要不要一起学习?”

云榴阳小学以后从来没写过作业。

他是班里干脆不交的那种类型,反正老师不敢对他做什么。

“不要。”

拿了游戏卡,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回头,安逍雨又恢复了那个脸贴在茶几上看书的姿势。

“……”

既然不情愿的话,干脆不要学算了。勉强自己不喜欢的事,不懂她想得到什么。

关上卧室的门,他换了个游戏继续玩。

等再次按开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

青春期的男生食量大又容易饿。

他把游戏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