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是真的?”
梅拾:“……”
“不然,手术为什么要瞒着你呢?”郭袅抓头,“按道理,应该巴不得让你知道,好让你感恩戴德,努力为姜宜还有周老师挽回名声才对啊。”
梅拾怔忪,汤勺从指尖滑脱,跌进锅里,她失神盯着那片烟雾,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梅拾问:“姜宜的家人为什么同意她手术?”
梅拾想了很久,这件事能瞒住她的理由无非是她不是必要的手术知情人,知情书是陈晓芳签的,当年有意避着她,瞒下来也不难,她从始至终只知道手术和一颗种子。
但姜宜……
手术有高达百分之五十的失败率。
姜震宇和姜宜母亲为什么要冒险,同意姜宜手术?难道……
梅拾回想起自己在房车边断断续续听到的一些信息,不清晰,但隐约能联系前后猜到一些。
“姜宜的父母离婚了,你知道吗?”郭袅问。
果然……梅拾胸膛起伏,她朝后撑住身体,忽地一笑,当年那个处心积虑想要换取父母关注的女孩,最后还是失败了吗?
郭袅:“所以,她是自主自愿捐献胚芽给你的。天呐,我都不敢想,在分藤理论被提出前,这个手术的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
梅拾攥紧手里的筷子,她垂头涮肉,看着肥牛在锅里变色烫卷,成为一团糟糕难辨的囫囵样。
郭袅打量眼前的omega,这是她今天做得最多的事,“我当年看了一个帖子,贴子说,这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你能手术设的一个局。”
“虽然帖子有些视角缺陷和想当然,但可信度实在很高,特别是我这种知道内幕的人,”郭袅长吁,“有些让我不得不信。”
“一个为达目的,视连自己父母都能算计的人,”郭袅愣神,没忘记当年自己对梅拾产生极大兴趣后,疯狂翻阅了全网有关她的所有信息,“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梅拾:“她是个骗子。”
郭袅一愣,旋即哈哈笑开:“哈哈哈,你这,你这样说你的母株,她可是会难过的。”
梅拾拿起一边啤酒,扬颈喝了口。
整件事,只有姜宜是全知视角,除了姜宜,郭袅也算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梅拾找上她,不得不说,还是被姜宜骗出阴影了,想从另一个视角,将故事拼凑完整。
“姜震宇现在怎么样?”梅拾问。
郭袅唔了声,掰着手指一算,“判了八年,这不还有几年出来。”
:“这是他们离婚的原因……”梅拾蹙眉,“和出国的原因。”
“当然,”郭袅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先生总要为妻儿谋划点什么吧?所以当年那场舆论,将社会目光转移到姜震宇身上,举报量暴增,还有人实名举报,真是……将她爸爸的死期推近,所以才急着离婚的。”
“不离婚会怎么样?”梅拾突然说。
郭袅一愣:“不离婚,就没你这场手术了啊,姜宜的知情书是自己签的。”
“如果不离婚,”梅拾自嘲一笑,“就没有我这场手术,到最后,我都是她试探父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