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为她开脱。
游纾俞心中已经有预料,到原来的座位上坐好。
她不清楚游儒的性子,但是答应了游蝉陪伴老人,那再坐两个小时也无妨。
这之后,她已经仁尽义至。
空气中唯有落子的单调声音响起,第二盘棋、第三盘棋终于姗姗结束。
游纾俞始终没等到游儒开口表示,只等到那个他对面的男人走近。
给她倒了一杯茶,言辞有礼诚恳,意在拉近关系。
最后甚至取出盒装首饰,说相遇有缘,想要送给她当个小礼物。
游纾俞抿唇,冷淡开口:“我不需要。”
她很少用这种语气和陌生人说话,但进门来遭遇的一切已经让她烦闷不已,无暇顾及礼节。
“怎么和客人说话的,游盈没教过你礼貌吗。”游儒背对着她,嗓音不虞。
“小谷是珠宝设计领域的佼佼者,多少人排队都要不来他的设计。好心送你,你都不想收吗?”
精致的小盒子敞开,就静静放在茶几上,可游纾俞再没理会。
“游老,消消气。我太仓促了,游小姐不收也是理所应当的。”男人开口为她辩解。
又劝游纾俞,“坐了这么久,喝些茶,再和老人好好聊一下。”
茶早已凉了,棋室里的佣人又给游纾俞倒上新的。
游纾俞也觉得疲惫不已。
抿了口茶,与面前的男人颔首示意。
刚才做得太过,她本无意向无关紧要的其他人发难的。
“爷爷,协议已经送到,之后还有公务出差,我就先回去了。”游纾俞站起身。
这次再没有人阻拦,连游儒也像是话都说尽,只剩缄默。她提着公文包离开棋室,走下螺旋楼梯。
从下午坐到接近傍晚,室外天色转暗,风已经无声转凉。
游纾俞出门时,觉得有些不适。棋室太燥热,现在又乍然一冷,或许是无意间感冒了。
头昏沉得紧,她忽然有些走不稳,勉强扶住庭院里树立的冰冷路灯柱-
宁漳市不同于嘉平,早已迈入盛夏光景。
气温一日比一日高扬,终在某一天,伴随着天气预报里的温柔女音,夏季首场暴雨轰轰烈烈降下。
江南的天气犹如美人遮面,总是勾人心弦般飘忽不稳。
而宁漳沿海,格外受台风影响。这几天,酒店外树木被刮得凄惨,行人抓紧雨伞,匆匆成行。
冉寻在酒店预设的琴房里练琴,时而累了,就喜欢趴在窗前观望室外。
拍到奇形怪状的树,或者空中厚如絮状的云,就给游纾俞分享一条。
配文:[希望你的航班不要延误]
[猫猫摊平JPG]
说着这样的话,冉寻在隔绝暴雨的陌生酒店一遍一遍摩挲琴键,巡回演出竟果真推迟了。
得知消息之后,她很快告诉游纾俞。
这样一来,女人的行程就不至于紧凑到一起。
她都想好了,恰好游纾俞来宁漳的那几天,她无所事事,游纾俞白天在大学里学术交流,结束后,她们就在酒店一同度过夜里的缠绵时光。
撇下手机,冉寻专心去练琴。
但吃过晚饭,一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