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脸颊泛着细微浅粉色, 表现并不像平常那么冷淡。
隔着半米距离, 悄悄偏头看冉寻。
被抓包了,立刻收回视线。
仓促补充一句:“今晚,你说做什么我都可以, 明天也是休息日,不妨碍的。”
意思是, 直到深夜,甚至第二天都没问题。
冉寻心里又闷又涩。
只不过拒绝了她一次外出的邀请,游纾俞就孤伶伶坐在这里等她一下午,还说要把晚上和第二天都赔给她。
可是却又那么狡猾,不告诉她为什么。
“不用了,你明天好好休息。”冉寻淡声回复。
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等待女人愿意告诉她的那一天。
但是这几天, 次次期盼、次次失望。
或许她该多给游纾俞一些时间, 女人总在她的例外清单里。
可是越等下去,冉寻越觉得自己不像自己。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哪次不是及时止损。身边朋友,甚至家人都说她内心冷到极致,只在意自己。
冉寻自己也赞同。
直到那一天,游纾俞说出“追她”两个字。
她竟又信了。
“你还是在生气,冉寻。”游纾俞语气认真笃定,望着她。
但是行为却不那么光风霁月。
车里发动机还是熄灭的,暖风没开,依旧很冷。她倾过身子,搂住冉寻,将距离贴近。
脸颊躲进她散发暖意的衣襟,声音微闷:“没在笑,还拒绝我。如果是十分制,至少有八分都在埋怨我,对吗?”
游纾俞很少这么主动,毫不掩饰和她肢体接触的愿望,言语也发散。
唯一的例外,就是喝酒之后。
冉寻知道女人是醉了。
无动于衷,任由她抱着,开口:“怎么会?我们之间也没那么近,倒是我,不该强求你一起出门。”
十之七八的生气值,确实如此。
游纾俞总愿意将虚无缥缈的情绪用写实标准量化,这可能是个习惯。
但冉寻也讶于对方能将她的心情把握得如此准,否则她根本懒得答。
游纾俞倚在她怀里,不声不响。
良久,也不知想到什么,又或许醉意助长,似乎轻轻笑了一下。
抬头,试探性地用冰凉指尖触冉寻不苟言笑的脸,顺着下颔线,轻柔梳过。
虽然惶恐冉寻生气,会抛下她,可是她知道,越生气往往就越平静。
像这种已经把不满和埋怨说出来的场合,就证明快哄好了。
“所以我来找你了。”游纾俞轻轻呼一口气,真诚地直视她双眼。
翻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等你的时候,我用手机开完会,之后就在规划这些。如果等到你,我们晚上、还有明天一整天,都要去做什么?”
虽然话音是平静的,但女人目前头脑微醺,也变得隐藏不住心思。
像在“炫耀”一般,如数家珍。
冉寻被游纾